等终于看够了,他满脸兴奋地走到周秋雨跟前,询问着周秋雨说道:“小娘子,你是怎么想到画出这样的马桶、蹲便器来的?唉,不瞒小娘子,我也早就不耐烦现在的茅房,臭哄哄的,特别的难闻,即使不去茅房,只在房间里的恭桶方便,但也仍旧臭哄哄的,太烦人了!”
周秋雨当然是不可能跟马德明实话实说的。
她把之前糊弄孟氏、赵景言的借口重新给拉扯出来,说道:“也不算是我画出来的吧,我是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。”
“杂书?是什么杂书?小娘子,你能否让我看看这本杂书?”马德明不像孟氏、赵景言,周秋雨随便扯了个理由,他们也就相信了,而且从来不会再追问,马德明那是恨不得现在就跟着周秋雨回家去翻找那本杂书。
周秋雨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那本杂书是我幼年时候无意之间看到的,本也不是我家里的杂书,所以……很抱歉,我没办法拿出来。”
如果换成一般人的话,见周秋雨都这么说了,那肯定是不会再追问的。
但这个马德明不是一般人,他是只要自己感兴趣的,不管怎么样那都要追问到底的。
于是,马德明就继续追问周秋雨,“那小娘子,你幼年时候是在哪里看到这本杂书的?又是从谁的手里看到这本杂书的?你有记得这本杂书的名字吗?即使记不住,你可否帮我描述一下,这本杂书的封面都是什么颜色的,总共又有多少字的书名。”
问题特别的多,字字句句都是围绕着杂书打转。
周秋雨也被马德明给问得哑口无言,她万万没有想到,马德明竟然会这样的打破沙锅问到底。
马管家也看出周秋雨的为难,赶忙劝说着马德明说道:“老爷,您的问题有些多,问得小娘子都有些发懵了。”指着马德明手中的图纸,试图把话题往正事上拉扯,“这位小娘子和公子是从县城里赶过来的,他们还得赶回县城里去,您先跟他们说说,这马桶、蹲便器到底能不能订制,如果能的话,成品什么时候才能够做好。”
马德明也不是什么人情世故都不通。
他只是稍微比较沉浸工作而已,自然也听得出马管家在极力给他打圆场了。
马德明就一脸歉意地对周秋雨说道:“小娘子,还请你别见怪,我这个人就是这样,心中有疑问了,那就算是不吃不喝,也得要给搞明白的。既然你现在想不起那本杂书是什么样子的杂书,那也就算了,但一旦有了什么眉目,还请小娘子你一定要告诉我。”
虽然所谓的什么杂书,周秋雨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。
但看马德明这么的求知若渴,周秋雨还是不忍心打击他,只得顺着他的话,说道:“好,我肯定会告诉你的。”
马德明放心了,脸上挂着大大的笑脸。
看着就好似天真无邪的儿童一样,即使他现在都已经年逾四十了,却也还是保持着几分单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