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蒋世恩已经跟着那些捕快们带来了不少人证、物证,等下就要重新升堂,周长生现在去收买也是来不及了,他只能够作罢。
周秋雨作为人证,跟昨天一样进到公堂里。
因为今天蒋世恩带来了不少的人证,乌泱泱的一堆人,周秋雨站在公堂上,瞬间就不怎么显眼了。
“县太爷,民女有冤屈,还请县太爷替民女做主!”
才刚刚升堂,站在周秋雨前面的一个小娘子就“扑通”跪了下来,指着尚永贺诉说他曾经对她做的那些滔天恶行,“民女原本只是个卖花女,虽然长得有几分姿色,可民女老老实实卖花,只想用自己的双手养活家里老小,但尚永贺看上了民女,开始是对民女动手动脚,各种污秽的言语侮辱着民女,看民女不从,他直接就把民女拉近小巷子里给……清白是我们女人的**,没有了清白,民女也没有这个脸面再活在这个世界上,可民女又不敢死,民女一旦死了,家里年老的父母,年幼的弟妹就得活生生饿死,这才一直苟且活到现在。”
说着,她还撸起自己的袖子,露出上面扭曲狰狞的疤痕,看得不少人都直皱眉头。
县太爷也伸了伸脖子看了眼,他问这个卖花的小娘子,说道:“这是尚永贺给打的?”
卖花的小娘子点点头,说道:“是的,因为民女不从,尚永贺就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了民女好几刀,还威胁着民女,如果再敢不从了他,他手中的这把匕首就会直接捅进民女的肚子里,然后再去捅民女的父母、弟妹。”
这个卖花小娘子所说的匕首,昨天已经有捕快从尚永贺的家里搜索到了。
县太爷就让仵作当场给小娘子验伤,看看是不是被尚永贺家的匕首给伤到的。
仵作仔细查验了下,随后他向县太爷禀告说道:“虽然这位小娘子胳膊上的刀伤是旧伤,但根据刀伤的切口,的确跟捕快从尚永贺家里搜寻出来的匕首一模一样,所以属下断定,这位小娘子并没有撒谎。”
县太爷点点头,他又看向了尚永贺,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?”
尚永贺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昨天他贿赂狱卒,拜托狱卒给他的师父方胜、大师兄温洪福,还有方掌柜带话。
过了很久,方胜传话回来了,让他别轻举妄动,别说什么多余的话,也别再做什么多余的小动作,让他安心待在大牢里面。
温洪福呢,也是跟方胜一样的意思。
至于方掌柜,倒是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传递回来,可能他是担心会招惹祸事上身,不想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去。
尚永贺如今深陷囹圄,也顾不得跟方掌柜计较,虽然也不知道方胜、温洪福是打算怎么救他出去的,但他眼下也只能够依靠着他们才能够活命,也就他们说些什么,他就做些什么了,所以在县太爷问他话的时候,他就一直沉默着,不说任何的话。
县太爷拿着惊堂木,重拍了下案桌,“犯人尚永贺,你不说话,这是在默认吗?”
尚永贺仍旧不回应。
也因为尚永贺的不回应,倒是激起了不少的民愤,觉得尚永贺是在藐视公堂,极度轻视着他人的性命,也让更多的受孩子,有着更多的勇气站出来一一揭发尚永贺的恶行,大部分都是欺男霸女的事情,打得对方残疾的残疾,瘫痪的瘫痪,更有直接丧命的,或者是苟延残喘的活了几个月,很快就撒手人寰的,反正是各种的惨案,也深深诉说着尚永贺的狠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