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县太爷也想继续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的。
可赵景言都把话给说到这个份上了,说他不作为的话,那就是千夫所指的罪人,即使以死谢罪,也抚平不了他的罪恶。
县太爷可不想成为罪人,更不想因为这事把自己逼上绝路,他还想今后在仕途上平步青云,直到走上权利的最巅峰。
于是乎,县太爷当即就敛正了神色,一脸凝重地说道:“没有想到在我们天河县竟然还有尚永贺、周彩霞这样的恶人!得亏赵公子你察觉了这些恶人的行径,这才保全了那周秋雨小娘子,也怪本官,看件事情落幕之后,本官会好好整顿县衙上下,不会再让尚永贺、周彩霞这样的恶人再在我们天河县横行霸道!”
赵景言听懂了县太爷话中的潜台词。
他不是不爱民的父母官,他会不知道尚永贺、周彩霞的恶事,也不是他故意包庇,而是bsp;也可以说,这个县太爷完全把这件事情推给了nbsp;赵景言目前也不算是官场上的人,如果现在就戳破了县太爷话中的潜台词,对于周秋雨这些无辜的少女们是比较不利的,赵景言就顺着县太爷的话,恭维了几句说道:“有您这样明察秋毫的县太爷在,那些被尚永贺迫害的无辜少女们也算是能够为自己讨回公道了。”
县太爷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,很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下赵景言的恭维。
在这个时候,周秋雨他们押送着尚永贺、周彩霞等人过来了。
县太爷立马去升堂。
一进到公堂里,周老太他们就开始撕扯着嗓子喊冤。
“大人,大人,冤枉呀!我们冤枉呀!尚永贺、周彩霞做得任何事情,那都跟我们无关的,我们都是丝毫不知情的!”
“对对对,一切的恶事都是尚永贺、周彩霞他们自己做下来的,我们也是完全被他们给欺骗了。”
“我们都只是普普通通、老老实实的老百姓,平时可是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的。”
“……”
周老太他们都非常努力地给自己脱罪。
声音又尖又利,几乎是扯着嗓子在那里喊着,深怕县太爷没有听到他们的话。
这也让整个公堂都乱糟糟的。
县太爷皱紧了眉头,拿着惊堂木在公案上重重一拍,“肃静!”
周老太他们到底都生活在小小的周家村子里,即使最近住在县城里,也算是有了不少的见识,可他们也只是普通老百姓,这普通老百姓见到县太爷还是很惧怕的,一个个的立马紧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,可又担心县太爷会误判,认为他们跟尚永贺、周彩霞同流合污,狼狈为奸,他们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县太爷。
县太爷看了眼,顿时觉得非常辣眼睛,赶忙转移了视线。
赵景言上前一步,指着周秋雨向县太爷介绍说道:“县太爷,这位就是苦主周秋雨小娘子。”
在这古代,普通老百姓见到县太爷都得要跪拜。
周秋雨还从来没有跪过谁,心里难免会有点不适应,可想到那些被尚永贺给迫害了的无辜少女们,周秋雨瞬间就克服了这个心里障碍,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,“民女周秋雨见过县太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