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有福朝周老太举起大拇指,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,娘,您这招简直绝了!”
周老太还说道:“这还不够,那周秋雨的舅舅家不也眼红周秋雨赚了不少钱吗?本来他们都已经跟周秋雨家断联了,然后又眼巴巴凑了上来,如果让他们知道了,周秋雨有钱的都能够在县城里租赁铺子,风风火火地开了店,他们更得要眼红得滴出血来。”
周有福问周老太,“娘,您想让周秋雨的舅舅家也参与进来?可他们家是无利不起早的,到时候不得跟我们争抢?”
周老太呵呵冷笑,“他们争抢得过我们吗?周秋雨是姓周,跟我们一个姓,那周秋雨的舅舅家姓孟,压根就不同宗,更不是一家人,哪里又有资格去插手周秋雨店铺里的事情?不管到哪里去,那周秋雨的舅舅家也都是不占理的。”
周有福放心了。
周老太就笑呵呵地开始怂恿孟洪安去,先让他们家打头阵。
跟之前向孟洪安透露,周秋雨家开始赚钱了一样,周老太也是借着散步的由头,到了孟家村的村口,然后在跟孟家村的村里人闲聊时候,有意无意地说了周秋雨在县城里开店的事情,本来周有福告诉周老太,店铺租金起码要四五两银子的,周老太直接给翻倍,说周秋雨现在赚钱赚得多了,在外面也开始豪横了起来,租赁一个店面直接拿出了十两银子,而且还是一个月的租金。
十两银子,那可真的算是一大笔巨款。
在他们乡下,全家人全都合起来,也未必有十两银子的存款。
十两银子更是够普通家庭两三年的开销。
大家惊讶连连,眼珠子瞪得老大老大,连连追问周老太这是不是真的。
周老太骄傲地挺直了背脊,“这当然是真的呀!在我们天河县,聚贤酒楼是最大,也是最有名的酒楼,想要到里面吃顿饭,那得先揣上十几二十几两的银子,而在聚贤酒楼的附近呢,也因此开了不少的食肆店,租金也随着聚贤酒楼带来的人流量,也跟着哗哗往上涨。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,你们尽管到聚贤酒楼附近的食肆店打听打听,这租金是不是高得吓人。”
大家都没有质疑周老太的话。
虽然他们没有去过聚贤酒楼,甚至有些人连县城都没有去过,但偶尔也听别人提起过聚贤酒楼夸张的消费额。
于是,大家纷纷朝周老太竖起大拇指,夸赞她的孙女周秋雨能干。
周老太笑眯眯地说道:“那是自然的,到底她身上流着我周家的血脉,自然是能干的。”
然后周老太这边跟孟家村的人说完没有多久,孟洪安那边就听到消息了,他兴奋地在家里来回打转,“周秋雨那个丫头,从前的时候我可真是小看她了,她如今怎么就变得这么会赚钱了?在县城里开店,竟然能够直接拿出二十两银子租赁店面,还是一个月的。”
这流言就是这样的。
传来传去,传到最后有些话早就跟之前的不一样了,直接从周老太口中的十两银子,翻倍成了二十两。
但不管怎么样,这可大大刺激到了孟洪安,恨不得立马再跑到周秋雨家里去,即使他要向孟氏、周秋雨磕头认错,他也得要把这个亲戚给重新走动起来,他还对旁边的丁氏说道:“去去去,你快去准备走亲戚的上门礼,这次要比上次更加丰厚些。”
丁氏犹豫说道:“上次我看你妹妹态度挺坚决的,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们没脸,我们即使硬凑上去,估计也跟上次一样。”
孟洪安说道:“我也没有想到她会变得这么多,如果换做是以前的话,只要我稍微一示好,我这个妹妹早就跟条哈巴狗一样凑过来了,哪里会像现在这样,还有脾气了,还不想认我这个亲哥哥了,如果不是她生得闺女有些出息,会些赚钱的本事,我也懒得搭理她,但你想想,既然她们家都有这个钱拿出二十两租赁一个店面,还只是一个月的,那你猜她们手里还得有多少的钱?几百两那都是算少的。”
丁氏有些些质疑,“她们能够拿出二十两银子,我还是相信的,可手里有几百两,这……这可信吗?”
孟洪安目光坚定地说道:“不管可信不可信吧,反正周秋雨在县城里租赁店面,即将要开店的事情是没有假的,既然这件事情没有假,那她们家肯定是赚了不少钱的。”然后说起了自家,“我们的膝下就只有柱梁一个孩子,你也总得为他好好考虑未来的,这县城总归跟我们乡下是不一样的,你难道就不想你的儿子从今往后住到县城里去,然后去娶县城家的好闺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