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城听了他们的说法,又见里面那个项锡新,无论如何用刑,都是死不松口,心中顿时有了奇怪的想法,特别是老人的儿子,此时看见项锡新被用刑,似乎还很高兴。
“这位大兄弟,你的意思是,老人的儿子对老人,是一点都不孝顺是吗?”
他当即问旁边那两个,自称是老人邻居的两位男子,见他如此客气,又是说那李三的事情,两人自然是侃侃而谈。
“那可不,那李三啊,昨日还喝了酒,在酒桌上说,什么死老头终于死了,天天就知道念念念,烦人的很,今天在大堂是,哭的跟死了爹似的。”
老人刚死,当儿子的却喝酒,还说老东西终于死了,这会在这大堂之上,明显是假装难过了,那他如果不是真难过,这副模样,就很有问题了。
“我就住他们隔壁,那老人惨啊,老了还要去种地,辛辛苦苦一年到头,刨地来的钱,都被那儿子拿去喝酒赌博嫖娼了,还对他们动辄打骂的。”
周围的人,听着他们的八卦,看在公堂里面的用刑,顿时觉得今天没白出门,吃了一个大瓜啊。
“也不知道,有没有人当时亲眼目睹了案件的经过,我怎么觉得,这项锡新不像是杀人凶手,都打成这样子了。”
顾九城状似无意的喃喃自语,众人看着项锡新,又是被夹手又是被打板子,就是死活不承认的模样,顿时也有些动摇了。
“是啊,当时可是只有李三亲眼目睹啊,他说的话,怎么能相信呢?他昨天还很高兴死了爹呢。”
眼见着那项锡新都快被打死了,顾九城当即也顾不得许多,当即高声对里面喊道。
“大人,小民觉得,这项锡新不是杀人凶手,请大人不要再用刑了,再打下去,哪怕最后查明他不是凶手,人也没了。”
郡守见那项锡新如此硬骨头,心中也不由得泛起嘀咕,如果说他是杀人凶手,如今被活活打死,跟杀了人被判刑,最后砍头而死,不也差不多吗?他也正想让人住手,见有人说话,当即让人停手。
而那边一脸兴奋的李三,顿时就不高兴,他转头看向顾九城,恨声问道。
“怎么,你是他同伙吗?你为什么要为他说话,一定是你跟他一起杀了我父亲吧,大人,请您一定要为小民作主。”
“住嘴,公堂之上,本官没有说话,什么时候轮到你,指手画脚,你这么厉害,怎么不你来做?”
没想到郡守没有骂顾九城,反而是一拍惊堂木,当即就怒斥道,这可把李三吓到,只是他心中还有不服,只是也不敢说话了。
“刚刚说话的是何人,速速进公堂内来,本官还有话要问你。”
郡守看向顾九城方向,示意他进来,衙役也给他让出来一条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