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同来到了秋水家的院子。

原本温馨的小院，此时一片狼藉，血迹混杂着酒水的味道，已经消散了几分，但依旧难闻刺鼻。

苏婳刚准备抬脚进去，却被柳卿源拦住了。

疑惑的转头，却见柳卿源递过来了一片白色的方巾，还有一双手套。

苏婳挑眉结果。

还挺专业。

“办案久了，习惯了，这刺鼻的味道，就算是一些男人都不一定能接受，更何况是你这这样很少见到这样场面的女子。”柳卿源解释了一句，先一步走了进去。

地上的血迹很淡，显然现场已经被人给处理过了。

“当时，那人便是死在了这里。”柳卿源指了指桌子旁边的记号，蹲了下来，神情很严肃。

其余的衙役在外面候着，没有打扰他，而苏婳看了几眼，什么也看不出，只得小心的打量着堂屋的四处，企图发现什么异样。

许是当时胡麻子在这堂屋里面闹了一番，里面的座椅茶具全部到在了地上，尸体旁边的桌子也不例外。

柳卿源还没有动静，苏婳已经将全屋都打量完了，也没找到什么，索性走到他的身边，想要询问进展。

但是眼睛一瞟，却发现了不对。

“这桌子上，是不是原本也有血迹？”苏婳的话，让柳卿源回神，朝着她的视线望去。

她说的地方，是桌子的一角，木桌有了些年月，那一角不知道被什么磕了一个凹槽。

柳卿源眉头一皱，起身快步走了过去，仔细瞧了瞧，眸子一缩。

虽然木桌上的血迹被清理过，但清理的人显然仓促，木头的纹理里面，还依稀看得到一些斑驳的锈迹，那是清洗之后干涸的血迹。

“小婳，秋水母女三人可以脱罪了，胡麻子是头磕到这桌角上死的。”柳卿源起身，神色淡然，几乎已经结案，他亲自去看过死者的伤口。

柳卿源打量着周围的一切，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画面，从尸体的倒下的轨迹，还有现场仅存的信息和秋华的自述中，知道了前因后果。

“怎么说？”苏婳虽然也猜测到了几分，但是还是得听听专业人士的分析。这木桌是桃木的，外面用火烤的方法上了层色，她刚才也只是觉得那一处的颜色有些不对，但这桌子上也染了些血渍。

柳卿源怎么这么快就下了结论？

“你看这。”柳卿源将那一凹槽指给她看：“这凹槽十分的刁钻，要是想要血迹进去，显然不是简单能溅进去的，再加上它r>

“我去看过死者的伤口，跟仵作所描述的一样，两相对比之下，便能结案了！”

苏婳恍然大悟，案子确实不麻烦，若是在21世纪应该当场就能断案了，在这里没有现代科技相对麻烦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