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婳离开没多久,赫兰清就来了柔嘉贵妃宫里。
“儿臣给母妃请安。”赫兰清给柔嘉贵妃请安后,开口问道:“母妃,听宫女说,您将那套垒丝头面赏给苏婳了?”
柔嘉贵妃笑道:“你这孩子越发没有规矩了,竟质问起母妃了,坐下说吧。”
赫兰清见柔嘉贵妃没有否认,皱了皱眉道:“儿臣不是这个意思,儿臣记得那垒丝头面,是您最喜爱之物,父皇赏赐给您,您也只在父皇封您为贵妃之时戴过一次。”
“苏婳虽被封为老七的侧妃,但她不过一介民女,又无什么背景,您就是随意赏她些什么,都是抬举她,何必……”
柔嘉贵妃打断赫兰清的话语,开口道:“清儿,母妃可曾跟你不止一次的说过,做事不能只顾眼前。”
“那苏婳虽是一介民女,但她现在也是丞相的义女!”
“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之后,皇上心中对赫兰铮愧疚,只要他肯向他父皇低个头,又怎会是个不得宠的皇子。”
“这些年,你可见他开口向皇上要过什么?赫兰铮心中对皇上有怨气,却偏偏向皇上求了一道赐婚圣旨,证明他将这女人放在心里了!”
柔嘉贵妃顿了顿,深深的看了一眼赫兰清才继续道:“那头面再好,终究是死物,赐给苏婳,才足以体现母妃对她的重视。”
“你既然还需要赫兰铮的助力,就得将这颗棋子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!”
赫兰清心头一震,连忙道:“儿臣受教了!”
“母妃,老七喜欢苏婳,那让锦悦表妹嫁给他为正妃的事情……”
赫兰清说着皱了皱眉,神色间闪过些犹豫。
柔嘉贵看着赫兰清,突然严厉起来道:“你舅舅刚承袭淮阳候,手中又握有兵符,本宫知晓你对锦悦有情,但你若是娶了她,你父皇会如何猜忌!”
“你舅舅与本宫乃是一脉相承,他自会效忠与你,你的正妃势必要选一个对你有助益的!至于锦悦嫁给赫兰铮做正妃,也可替你看着七王府的动静。”
“别看赫兰铮现在喜欢苏婳,但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又能得宠多久!”
“只要锦悦争气,嫁给赫兰铮,给他诞下嫡子,那孩子亦有我赵家血脉,何愁他不能成为你手中最顺手的刀?”
赫兰清讶然道:“苏婳不能生孕,母妃是如何得知?”
“你当真认为本宫让她来宫里,只是为了闲聊?”柔嘉贵妃冷笑道:“本宫送她的那镯子里,注入大量的水银。”
“只要她将其戴在身上,不仅会对子嗣有碍,久而久之还会气虚体弱,衰竭而亡,当年赫兰铮他娘不就是这样死的吗。”
柔嘉贵妃看了一眼赫兰清:“锦悦是本宫的侄女,我自然不会委屈她,只是你与她之间注定是不可能的!”
赫兰清也收敛了心神:“是,儿臣知晓了,定不会让母妃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