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婳出了御书房,顿时长长的吐了口气。
赫兰铮瞥了一眼身侧的女人道:“父皇刚才与你说了些什么,我见你面色不对。”
两人已经走到了空旷的地方,苏婳倒也不瞒着他,略掉了赫兰铮小时候的事情,只将皇帝说的那个约定,大致给他复述了一遍。
以免再次提起这狗男人过往的不堪,苏婳可不想再人家伤口上再添一把盐。
赫兰铮挑了挑眉,倒是没想到父皇竟想将这女人赐给他做正妃。
男人的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嘲讽。
苏婳注意到他神情有些不对,疑惑的问道:“王爷,怎么了?”
赫兰铮掩去眸底的神色,看向苏婳,轻笑了两声道:“那你是如何跟父皇说的,能嫁给本王做正妃,不是你梦寐以求的事情?”
苏婳一下子黑了脸,这狗男人要不要这么自恋。
苏婳顿了顿又才开口道:“在皇上面前我还能怎么说,只能先应着呀,我可不想背个抗旨不尊的罪名,再者说,正是要做你的正妃也不容易呀,一年之内要赚到三十万两银子呢!”
“咱们那酒楼,每月到我手中的纯利润最多也才一千六百两左右,还得那一个月生意不错,至于那奶茶店就更别提了,一个月最多就是酒楼的零头,加起来才两千多两银子。”
赫兰铮看了一眼苏婳开口道:“若是你一年之内能赚到三十万两银子,成为了本王的正妃,就留愿意在王府?”
男人的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以及几分认真。
苏婳并没注意这些,别了他一眼才道:“王爷可别开这种玩笑,我们可是说好等瑞瑞大一些之后,或者你有了真正喜欢的人之后,就放我离开,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吗?”
听见这话,赫兰铮脸色黑了几分,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,为何心情没来由的有些烦闷。
赫兰铮一下子沉默了下来,苏婳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苏婳道:“王爷,我算了一下,我现在每个月就算多用一些银子,每月也最少还能再存个一千五百两,足够我躺平、呸、是足够我们苏家一家人过上富裕的生活了。”
“我也没那么远大的志向,只要家人安康,银子嘛够用就好!”
半响后赫兰铮才开口道:“你就不怕一年之后,父皇给本王指了一个正妃,对瑞瑞不好?瑞瑞不是嫡子又是长子,若是……”
“那王爷你自己的儿子,你不管!”苏婳听见这话,顿时怒了,听听这男人说的是人话吗!
赫兰铮侧头看了她一眼,嘴角微勾:“本王前朝事物繁忙,又岂能管得到这么多,若在本王眼前还好,但是后院的那些手段可谓是防不胜防!”
苏婳皱了皱眉,这狗男人说的不无道理。
赫兰铮说着突然情绪低落的道:“本王曾经历过那些黑暗的日子,不想瑞瑞也受到这样的委屈。”
见狗男人这般模样,苏婳莫名有些难受,赞同的道:“你说的对,那我就努力赚银子,日后若是你那王妃对瑞瑞不好,我就把瑞瑞养在自己身边!”
苏婳皱着眉头,有些苦恼的道:“哎,养个儿子真是费钱,不仅得供他吃喝,还得给他攒聘礼!”
赫兰铮:……他不是这个意思。
两人一边谈话一边向宫外走去,因为宫内是不允许骑马的,所以长巷到宫门的这一段路程是有软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