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夫人没有继续说下去,而是问道:“苏丫头与七王爷的婚期是定在下月初九吧?嫁妆这些可准备好了?”
苏婳笑了笑,心中对这事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,只道:“干娘,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,慢慢准备还来得及,而且就是侧妃,不用太过放在心上。”
柳夫人闻言轻轻刮了了一眼苏婳:“如何不放在心上,如今你也算我柳府的女儿,定然不能在这些上面受了委屈,最差也是要依着侧妃的规格来,既然你还没准备,那我就做主为你操持这些。”
苏婳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,便看见柳夫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,只好乖巧点头:“好,苏丫头都听干娘的,能由您为我操持这些,我可求之不得呢。”
柳丞相也一直在观察苏婳,见这她大方得体,进退有度,倒是在心中暗暗点头。
柳丞相听见二人的对话,这才看向赫兰铮笑道:“七王爷,你可听见了,如今苏丫头可算是我柳府的人,日后她若是受了委屈,老夫定要找你!”
赫兰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低头答道:“老师放心就是。”
苏婳见这狗男人对柳丞相这么恭敬乖觉,眉头微挑,还真是看不出来他还有这一面。
苏婳将视线移到柳相夫妇身上:“干爹、干娘,我和王爷还为你们备了礼物。”
说到这儿,赫兰铮身后的青禾,连忙呈上了手中的几个礼盒。
赫兰铮拿出了一幅字画:“前些日子听老师您说起了徐岩书的字画,本王府中正巧有这幅徐岩书的山水泼墨图,今日便给您拿来了。”
“徐岩书老先生的遗作,可是千金难求。”柳丞相见赫兰铮将那字画就这么随意的展开摊在了桌上,顿时心疼坏了。
“王爷有心了,赶紧收起来吧!”
柳丞相说完,自己上手,小心翼翼的将画给收好放回了锦盒之中,余光一扫,却瞥见了另一个打开的木盒,惊讶道:“这、这是史载本草经的孤本?!”
“柳大公子喜爱注释诗词。”赫兰铮将盒子从青禾手上接过递给柳相,没有否认。
柳相看着那木盒的目光炙热无比,连忙道:“他懂个什么,不过是自诩念了几本书,此物老夫帮他收起来就是。”
苏婳听着这话,嘴角忍不出抽搐了两下,自己这干爹还真是有趣,看来这大哥的礼物被抢了。
赫兰铮似乎早有预料,面色不变,只是接下来的礼物却是专程为习武的二哥准备的,柳相悻悻的坐回了位置,但一看到面前的两个盒子,那嘴角就没合拢过。
苏婳从飘柔的手中,拿过那玉如意,和另外两个盒子。
“好精致的玉如意,这水头可足!”柳夫人拿起那玉如意放在手中把玩了两下,而后嗔怪的看向苏婳道:“你这丫头,这般破费作甚?”
柳夫人自然也了解一些苏婳的情况,家里人都是一介平民,因为苏婳善做生意,这才有了起色。
她自然能看出来,苏婳送给自己的,都是她的心意,与赫兰铮之前送的不同。
苏婳闻言连忙解释道:“今日第一次这样正式的拜访干爹干娘,这是我的心意,不算破费。”
柳夫人闻言,心头对苏婳的好感也多了几分,而后叹了口气道:“罢了,下次可不许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