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南烟忽的有些恍惚，从前的凤瑾萱琴棋书画精通，更是有的一副好嗓子，唱什么是什么，扮相也好看，深得各处角儿的喜欢。

而她此时的声音，就好似是冬日里被寒风剐蹭的窗户，难听的刺耳。

“你就当我是来嘲笑你的吧，我不能进来？”凤南烟透过窗户的缝隙，分明是白天，里面一片昏暗。

“不能，你有什么想说的尽快说吧，别耽误我的时间，你要知道我肯见你一面已然是你的荣幸。”凤瑾萱冷然道。

凤南烟没再多说什么，给红柳使了个眼神，红柳立刻会意，撸起袖子哈了两口气，随后用力的撞在门上，木门本来也只是搭上了一个插梢，没费功夫就被撞开来。

伴随着门破碎的声音，还有一道嘶哑的尖叫声，凤南烟踏入屋内，刺鼻的味道让她下意识皱紧眉头。

怡翠赶忙去将窗户都打开，瞬间屋内就亮堂起来，看着眼前的一幕，饶是凤南烟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被吓到了。

满地都是碎裂的瓷片，绞碎的布料伴随着各种家具的残骸散在地上，纵观屋内没一件完整的东西，而凤瑾萱浑身蜷缩着躲在**，精致的床幔也都被剪的稀碎，她浑身颤抖的用被褥盖住全身。

“凤瑾萱，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看见的？”凤南烟抿唇问。

“你走！你快走！我不想见到你！啊啊啊！”凤瑾萱几乎失控的大吼，怡翠和红柳下意识将凤南烟护在身后，生怕凤瑾萱窜出来咬人。

“凤瑾萱，你到底想不想报仇？”

凤南烟的声音不算大，凤瑾萱却听的清清楚楚，一瞬间她挺直了颤抖，似乎在等着凤南烟继续说下去。

“周家，我已经在给你调查了，你若是想报仇，就拿你从前的气魄来见我，若是你不想，今日我出了这个门槛，你自己再想动手就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。”凤南烟抿唇说。

凤瑾萱没什么动静，凤南烟折身假装要走。

“慢着。”

凤南烟转过头，就见凤瑾萱缓缓将被褥拉下来，慢慢从**爬下来，她也逐渐暴露在两人眼中，怡翠下意识倒吸了一口凉气，红柳也是紧锁眉头。

凤南烟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，深呼吸一口气，问：“所以，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？”

寒冬腊月，凤瑾萱的身上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亵衣，身上被冻的发青，头发被绞的七零八落，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多了许多条像小蜈蚣一般的伤疤，瘦骨嶙峋，最为明显的是她左手的那根断指。

凤南烟想过一万种凤瑾萱被折磨的样子，可她没想过居然是这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