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南烟莞尔说:“如果你想留下来,我会帮你跟你爹娘说清楚,如果你想回去,我也会一直支持你,你跟我的关系永远不会变,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就在你的身边,你可明白?”
昔濯抿唇,缓缓说道:“我似乎不是这里的人,在我的印象里,我们那边四处都是沙漠,跟这里的人穿的衣服也不一样,只是后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,爹和娘都死了,我跟一个人逃离到这里来,然后我们走散了。”
“跟一个人?那个人是谁?”凤南烟立刻追问道,她怎么觉得这个故事好像似曾相识,是在哪里听过吗?
“我不记得了,不知道那个人的长相名字,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散,只知道是有这么一个人,我的记忆只停留在这里。”昔濯耸肩摊摊手无奈道。
“不着急,你慢慢想,我会先给你找找苗头的,你也别着急,别伤害到自己。”
“你们两个聊什么呢?”楚生端着药从外面进来,将汤药放在了凤南烟面前,刺鼻的味道让凤南烟瞬间皱起小脸。
“良药苦口,别嫌弃,效果一级棒。”楚生解释说。
“你这方子……也就是寻常的那几味药,怎么到了你手里就这么刺鼻难闻呢?你做了什么?”凤南烟动了动鼻子奇怪的问道。
“也没做什么,是我独家的煎药技巧,总而言之就是对你好,你喝了,你们刚刚说什么不要着急啊伤害的,他有事?”楚生上下打量昔濯,询问道。
“在说他身世的事情,昔濯,我这边没事了,你怡翠姐姐她们差不多回来,你去帮着他们把东西都拿到库房去。”凤南烟说。
昔濯懂事点了点头就出去了,凤南烟示意楚生落座,楚生撇了一眼昔濯的背影问:“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
“算是吧,昔濯是我收留的一个孩子,你瞧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,我估计又是哪个国家破灭后偷渡来的。”凤南烟深深叹了口气。
“原是如此,这样的人很常见,我从前在难免的时候也见着许多,跟着流民一起走的,哎,现在这个世道,谁又能安生呢?不过能流通进来这么多难民,我倒是有些担心驻守边疆的队伍是否有在好好务工。”楚生一边说一边整理自己的药箱。
“哎,之后的事态只会越来越严重。”凤南烟端起药碗,捏着鼻子一口气全部灌下去,狠狠的吃了两三口蜜饯才算缓过来。
“多大的人了害怕吃苦药,看来宋大学士真的很宠着你,现在想想,愈发是觉得难为你在那破地方关了这么久。”楚生调侃道。
“哈哈。”凤南烟的手触碰到瓷罐,眼神又暗淡了几分:“像小千儿这样的孩子又有多少呢?说起来,我有一件事想问你。”
“你问,如果我知道的话。”
“你当初临走之前给我的方子我摆脱我师傅看了看,你到底在研究什么?绝对不是普通的养生药方对不对?不然怎么可能以人血为引子?你还在研究蛊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