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南烟将蛊虫的消息一并再写一封信送给师傅,许多事掺杂在一起让她有些疲倦,朝堂安稳遥遥无期,如太守后台强硬不是一般人足矣撼动。
凤南烟有时候在想,只依靠宋云峥一人真的能够成功吗?皇帝到底在打什么算盘?为什么瞒着这么多人?
兴许是前段时间过的昏天黑地的日子,凤南烟回来之后就倍感疲倦,仿佛浑身上下都被抽空了力气,整个人每天的恹恹的没精神。
“你说小姐每日都是那个样子,我们这些当奴婢的做不到什么,只能干心疼。”红柳看向倚在窗口睡午觉的凤南烟,心疼道。
“是啊,对了,你说后院那个表小姐最近在做什么?怎么都没瞧见她人呢?每日都是让丫鬟送饭进去的,不曾见出来过。”
“哎!要不是你说,我都快要忘记这个人物了,成天也确实不知道在做什么,平日里也碰不上,每日不爱瞎晃悠,之前还会多注意着点,时间一长都忘记了。”红柳一拍脑门,才想起来自己从前每天还会悄悄往后院撇两眼,这阵子反倒是疏忽了。
“算了,你没事盯着她作甚的?就当家里头多一张嘴吃饭,饶是她也没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来,咱们小姐不乐意管,就别什么事都往身上揽了,你不累我还心疼小姐呢。”怡翠嘟嘴道。
“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,但我总觉得那个女人不安好心,若是不让我去瞧瞧,我这心里头不是个滋味的。”红柳说。
“那就随便你啦,你别给自己带进去就行,外面的坏女人都很有心眼的。”怡翠装作一副凶狠的模样说。
“啊,小姐待会就要醒了,我去给小姐泡上她喜欢喝的茶叶。”红柳一拍大腿忽然想起来正事还没做。
“对对对,我还答应了给小姐做点心,这会子是应该烤好了,我去小厨房看看,一起一起。”怡翠也忙慌慌的跟上红柳的脚步。
凤南烟睡梦之中感觉到自己面前遮过来一片很大的乌云,挣扎着睁开眼,就发现昔濯站在她的跟前,今天他穿着一件湛蓝色的短褂,褐色的裤腿紧扎着,平日里只有跟管家出去办事的时候他才会穿这些不耐脏的衣服。
兴许是刚回来走的热,亮堂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,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,此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凤南烟。
“怎么了吗?是找我有什么事?”凤南烟揉着眼睛坐起身,昔濯很少主动来找她。
“没有,我回来了想跟你说一声,正好看见你的睡觉,我打扰到你了?”昔濯不大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。
“我睡了好一会了,再不醒该头疼了,你今日出去可买了喜欢的物什?”凤南烟安慰道,昔濯每个月也是有月例银子的,就按照正常的家丁范畴来发,凤南烟也都全权交给他自己处理。
只是年纪尚小的昔濯每次舍得不用,都存起来,偶尔跟着出门才会稍微给自己添置东西,就身上穿的那些衣裳,大多都是凤南烟跟管家两人为他添置的。
“嗯,买了一些新的笔墨之类,还有一些冬装,管家爷爷说是时候置备冬天的东西,还有一些其他七八把的东西,来回搬了两趟。”昔濯细细的解释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