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丑鸭最后蜕变成天鹅啦，她成为了所有鸭群里面最好看的，展翅翱翔于天空，脱离了那些看不起她的鸭子们。”

凤南烟没事的时候就会跟万俟千讲故事，万俟千很喜欢听这些，一天能听两三个，但他身体虚弱，总是听到一半就陷入昏睡，这让凤南烟心疼不已，这些都是身体正在衰竭的征兆，估计再不过十天之内，万俟千就会再醒不过来了。

“原来她是天鹅呀，天鹅以前都那么丑的吗？不过我从前看我阿娘生的小弟弟确实也很丑，红彤彤的，但是后来都长的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。”万俟千眨巴着眼睛感慨道。

凤南烟闭上眼笑着说：“是啊，小丑鸭也不知道自己是天鹅，你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呗，比如说你那个哥哥，还有你的阿爹阿娘都叫什么？或许以后我出去了还能帮你找找他们。”

“我哥哥？”万俟千眼底泛起一瞬间的激动，随后又很快消沉下去，摇了摇头说：“不必了，肯定找不到的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注意到万俟千的情绪，凤南烟担心的问：“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？你哥哥他们怎么了？”

“没有，我哥哥不知道，但阿爹阿娘还有弟弟早就不在人世了。”万俟千说到这里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。

凤南烟努力翻转着手腕，指尖轻触万俟千的眼脸：“好了，以前的事都过去了，人要往后看，对不对？”

万俟千用力的吸了吸鼻子，点点头说：“没事的，我早就释怀了，只是想着很快就要去找阿爹阿娘有些难过罢了。”

凤南烟的心整个揪起，这么小的一个孩子，面对死亡的坦然让人窒息，如果有机会的话，他现在是不是平安的呆在自己的国家，过着他无忧无虑的生活？

“可以告诉我你们国家叫什么名字吗？要是我有机会的话，或许还能到那里走走看。”凤南烟问。

“国号叫齐睿，爹娘是这么告诉我的，不过我猜想等你去的时候，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。”万俟千苦笑道。

凤南烟刚要说什么，门口忽然有人进来，凤南烟下意识朝着万俟千那边靠了靠，将他护在身边。

主教的脸出现在眼前，凤南烟皱眉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三个人，手里端着一个托盘，托盘里头防着之前给万俟千取血的器具。

不是昨天刚刚取过吗？怎么今天还要取？凤南烟有点担心万俟千的身体，这么毫无节制的榨干最后一分利益吗？

主教最后在凤南烟面前站定，在凤南烟警惕的目光下，从托盘上取出匕首，让人给凤南烟松开束缚，拽起凤南烟的手，在她的手腕上轻轻一滑。

疼痛感让凤南烟倒吸了一口气，但她不敢轻举妄动，他们要是知道自己早了恢复了体力恐怕又会把她给锁起来。

对于凤南烟毫无反抗的表现主教十分满意，接了满满一碗的血厚，主教丢下凤南烟的手，立刻就有信众来给凤南烟包扎，为了防止伤口痊愈还特地没有用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