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。”冯延尉当下召了侍从来:“速速出宫,去找了如大人来。”
片刻之后,御书房的门打开,当冯延尉看见运财公公的时候,他算是明白了,合着所有人都在骗他。
被领到了御书房偏房,冯延尉低头下跪行礼:“罪臣见过皇上,吾王万岁。”
“冯爱卿,怎么就自称罪臣了?”皇帝手中还拿着诏书,面色阴晴不定。
“臣受歹人蒙骗,险些害了皇上,臣就是千古的罪人,还请皇上发落。”冯延尉一席话讲的悲戚万分。
冯延尉的套路皇帝早就看出来了,缓缓说:“是吗?冯爱卿是受歹人蒙骗,那这份诏书冯爱卿又应该如何解释?”
冯延尉心思转的极快,悲壮道:“皇上,事已至此臣万死不能报皇上天恩,只恐寒了皇上的心,这才解释,臣对天下,对皇上忠心不二,更不可能有谋朝篡位之心,定是有人将罪名强加在臣的身上,故意陷害臣。”
“是吗?冯爱卿的意思是,有这么大好的机会,可以控制朕写下传位诏书,居然只是为了陷害你?”皇帝质疑问。
“臣不知,但臣知道皇上一定会还臣一个清白,至少在臣死之前也得死而无憾,才能无愧面见祖上先灵。”
反正不是他亲自动手,只要他一口咬定跟他没关系,就算拿出一百个证据又能如何呢?
“二皇子,他是这么说,你既然决定招供,那就一五一十的说来,坦白从宽,朕自然不会再难为与你。”皇帝看向坐在一边的巴图妄说。
巴图妄余光撇了一眼冯延尉,正好冯延尉也在看他,眼中警告的以为强烈。
“当初冯延尉找我,让我帮他给皇上下毒,再立诏书传位给他,只要顺利交接后,他就保证立刻跟我签订临洮国的协议,那个时候我答应了。”
“臣冤枉啊!皇上!”冯延尉立刻磕头道:“臣怎么可能有司马昭之心?肯定是他跟人串通好来陷害臣的!”
“冯大人方才左一个陷害又一个陷害的,就这么无辜?无辜到能蛊惑他将你的名字写在诏书之上?冯大人,别把人当傻子啊,这可是在皇上面前。”宋云峥立刻打断道。
冯延尉的手狠狠攥紧,该死的宋云峥!冯延尉继续说:“若是皇上不相信臣,那就直接将臣赐死了吧!出了这等事,臣再无颜面见皇上了!”
“冯爱卿,你是朕的得力助手,更是先皇开基业以来的股肱之臣,朕怎么能随意苛责你呢?只是这件事若不给个说法出来,怕是难以服众啊。”
“听闻大公主死了?”
冯延尉点头说:“确实有人来报,说是自缢身亡,臣昨晚上就在府中不曾出门,这些都可以问府中上下的家奴,确实不知情。”
“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呢?更何况,他就算想为了临洮国报仇,那也应该将位传给自己,亦或者将朕的兵符拿走,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整什么传位诏书,大公主之前可是为了跟你关系匪浅,冯爱卿可不要告诉朕,从一开始你就识破了她的计谋。”
皇帝的声音很平静,却带着浓浓的威压,让冯延尉浑身直冒冷汗,你诏书上白纸黑字的写着,又有人证在旁,百口莫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