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时候选择跟皇帝来硬的无非是自寻死路,巴图滟再怎么猖狂也得明白这点,何况她的猖狂都是装的?
巴图滟爽快的退步让皇帝心里好受了一点,同时也在告诉他,巴图滟会在最后几天有所行动,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“好,那朕就再给你几天时限,等到时候还没能得到回答,那就别怪朕不讲情面!”皇帝说完一挥手,示意她可以下去了。
巴图滟出了御书房,吐出一口浊气,夕阳撒在玉石砌成的石板上闪烁着光芒,她的心却一片蒙尘,真的就要这么依靠冯延尉的力量来达到目的吗?
冯延尉确实在办事,要的东西也很简单,那个条件却成了她的心病,大朝内乱,要是冯延尉能顺利称帝,难道不会第一个反咬一口将临洮国吞并?
凤南烟的话又在巴图滟脑中想起,凤南烟说的全都是她想过的,原本下定的决心此时又动摇起来,她说去找她,会不会还有其他办法?
“阿姐。”巴图妄叫住了巴图滟。
巴图滟回头,疑惑的看向他问:“刚刚不是还叫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吗?怎么自己出来了?”
妄儿从小体弱多病,阿爹为他找遍了天下名医,那些所谓的偏方都是那时积攒下来的,妄儿从小就对这些极感兴趣,顺便能调理自己的身体,阿爹也就由着他去了。
“我不放心你,来看看。”巴图妄牵起巴图滟的手,少年的脸上不舍防备:“阿姐,你脸色很差,是不是皇帝又说你了?”
提及此事,巴图滟深深叹了口气:“皇帝要我们三天之内给个态度,也不知道冯延尉那边到底能不能成。”
巴图妄抿唇,眼底极快的划过杀意:“阿姐,求人不如求己,不如我们自己想想办法吧?只要能成功,过程是什么不都不重要吗?”
“你有什么主意?”巴图滟环顾周围,见没人,压低了声音问道。
“之前我们给定国侯下药不是还有一些吗?要不干脆给皇帝……”
巴图妄的话还没说完就立刻被巴图滟捂住嘴,巴图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,再一次确定后才皱眉呵斥道:“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?是谁跟你说的?”
妄儿平日里很少主动跟她提议一些事,大部分都是跟着她的感觉走,更别提主动给人下药了,从前她就教导过不能随便谋人性命。
“没有,我只是这么一想。”巴图妄拨开巴图滟的手,奇怪的问:“阿姐,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?你从前可是我们临洮国最为勇猛的女子了,这才来几天就这么唯唯诺诺的,跟那兔子一样。”
“我哪里是胆小?这里可不比得临洮国了,我们说的好听是使臣,其实不过就是拿着点筹码的人质罢了,任人拿捏,若不是因为冯延尉的关系,我们早在来的第二天就输了。”巴图滟叹气道。
她又哪里不知道他们现在所得的一切都是依靠冯延尉所得?寄人篱下难免的事,只能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筹码。
“阿姐,你总是瞻前顾后的,哪里能办得好大事?你要总是这般,我们好不容易制造的机会可全都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