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上凤南烟有些昏昏欲睡,一个时辰的马车实在是让人困顿。
到军营的时候正好天黑,定国侯没通知其他人,重新给凤南烟安排了一顶帐篷,就住在小侯爷旁边,也好互相照应。
小侯爷本是跟士兵们同吃同住,但因为病倒了,怕过了病气加重病情,所以定国侯才单独给他支了一个,安排了两个侍卫看守着,其中一个就是之前凤南烟的护卫,二十一。
凤南烟到了地方就直接休息了,东西是红柳跟怡翠两人收拾的,原本也没多少,折腾了一会就都歇下了。
翌日清晨,凤南烟起了个大早,她蹑手蹑脚的出了帐篷,天还雾蒙蒙的,凤南烟掌着灯,一股寒风拂面而来,她下意识萧瑟了下身子。
看门的士兵靠在一边昏昏欲睡,听得了动静立刻睁开眼,见是凤南烟后放松下来,眼神迷离的问:“宋少夫人,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?”
“我睡得早,来看看小侯爷身体,可以进去吗?”凤南烟扬了扬手里的药箱,礼貌问道。
“自然可以的,先前侯爷就来吩咐过,若是少夫人来看,随时都可以,快些亲近吧,夜里凉着呢。”士兵热情道。
之前在大夫们没来的时候,都是凤南烟给他们把脉,之后吃的药方都是出自凤南烟之手,士兵们对其都很热心。
“好的,多谢你们,你们也辛苦了,再撑一会就天凉了,喝点烫暖暖身子。”凤南烟道谢后就折身进入了帐篷内。
“啧,宋少夫人真好啊,人长的绝顶漂亮不说,还温柔,要是我有个这样的老婆,就算是死了我也值了!”士兵感慨道。
二十一翻了个白眼:“美的了你!这话让人听见了不好啊,真是的,嘴上把点门吧你,你这张嘴迟早害了你!”
“呸呸呸,能不能说点吉利话?当兄弟的各个都盘着自家兄弟好呢,就你这……算了算了,不跟你计较!”
凤南烟才走进帐篷中,刺鼻的药味就让她忍不住皱紧眉,小侯爷就躺在**昏睡着,黑黢黢的小脸煞白。
遥想起来,刚开始见着他的时候,身上还白白净净的,像个小公子哥,现如今像是煤窑子里钻出来的小黑炭。
感慨过后凤南烟在床边坐下,先简单诊脉确定没事后才放心,再检查身上的伤口,在退脖子处有两处明显的齿痕,按大小判断应该是豹子狗这种偏小点的。
还有脖颈处也有一块肉被撕扯下来,身上大大小小的划痕看的人心疼,凤南烟将伤口拆开重新消毒包扎。
凤南烟看着红肿不消的伤口皱紧眉头,这是已经感染了大有发炎的症状了吧?是谁给他就这么匆忙包扎的?难道不知那野狗极容易带细菌感染吗?
凤南烟想着从药箱中将早已准备好的药丸取出碾碎,先将伤口消毒后再将药粉撒在表面,疼痛让小侯爷在睡梦中的哼出声。
将几处都小心处理好,凤南烟拿了药箱中的纸笔快速写了个房子,她坐在床边不禁陷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