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就关门了？你知道详情吗？”凤南烟抓住字眼立刻问道。

商贩点了点头，又看了看周围才凑近了些说：“少夫人若是不嫌弃的话，就来我的摊子坐一坐罢，这站着说话多累。”

“也好，那你前面带路。”凤南烟只以为他是觉得这块地方人多眼杂不好开口，干脆的点了头跟着人走。

商贩的摊子在两个胡同后，是个卖瓷器的，刚刚拖着的那车也都是烧瓷要用到的黏土之类。

“少夫人，快坐。”商贩热情的招呼着凤南烟，拿了点心和茶水出来，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，四条长凳，小小的门面，架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瓷器，但罗列整齐，很是干净。

“你这生意做的不错嘛，上次见你还是在路边摆摊，眨眼的功夫就开了间小门脸了。”凤南烟感慨道。

“这也还是多亏了少夫人，若不是少夫人把我这条命从鬼门关拉回来，哪有今天的我啊，这盘门帘的银子是当时郑大人给的，生意还算不错，养家糊口是有余的。”商贩搓着手在凤南烟不远处坐下，中间保持着几个人的距离。

“日子好过就行。”凤南烟点头，这也算是他走运，正好遇见了自己，吃了点苦头但保住了命还拿了银子。

“所以那个孙大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之前我还听人说他那边生意不错，很多人去找他看病，怎的忽然就关门大吉了？”凤南烟拉回正题。

“这事还是有点源头的。”商贩解释道：“当时确实一大批的人过去，每天都排到外面来了，这孙大夫忙的团团转，我打本口路过的时候时常还调侃他两句。”

“他经常在我这里定一些碗啊，煎药的罐子啊，捣药的东西等等，我跟他后来也还算相熟，就那阵子之后，有一天我忽然看见孙大夫在关门，我就好奇啊，我问他，怎么开的好好的忽然要关了？”

“孙大夫直摇头叹气，我问他也不说，最后他反复叮嘱我，要我小心着点，这段时间别老出门，更别跟那群流民在一块，之后就关门了。”

凤南烟听完后眉头皱的更紧了，是看完诊之后才关门，而且还提醒商贩注意安全，百分之百孙大夫是看出这病来了，但他为什么不说呢？

“您是不是不相信？”商贩见凤南烟沉默下来了，小心翼翼的问。

“不是，我只是在想他去了哪里，我找他有点事。”

“这个简单，我大概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，我话还没说完呢。”商贩立刻打了包票，表示待会就会带凤南烟去找人。

“我这人就喜欢穷琢磨，没事的时候爱发呆，我就想着孙大夫这事儿，然后瞧瞧的去了几家他认识我也认识的人院门口看，发现家里头冷冷清清的，一问邻居，病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