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歌挤了上去问道：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余烬将书的封面露给她看，没有说话。

李清歌瞟了一眼，也没有多在意，她本来就不是为了问这句话的，她看着他问：“你下午为什么都不怎么说话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余烬平淡地回答说。

“真的没什么？”

“嗯。”

李清歌故意大声地叹了口气，低垂着头，一副丧气的模样。

“怎么了？”余烬不解地问道。

李清歌假意抹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花儿，捂着脸说：“有的人先前还说不会再瞒我的，现在又开始说谎了，明明心中有事，却不肯同我说，肯定是变心了！”

余烬一听她这哭腔，顿时就慌了神，书都被掷得翻了角：“你别哭，我……是我错了，你莫哭了。”

李清歌只管捂着脸，嘤嘤啜泣着，就是不肯说话。

余烬手足无措地说：“我都说，都说。”

“真的？”李清歌继续掩着脸，吸着鼻子问。

“嗯，你想知道的，我都告诉你。”余烬放缓了语调说。

李清歌这才放下手：“好，那你说吧。”

余烬见她这脸上压根无泪的样子，便知道自己是被骗了，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
李清歌看着他说：“你可是答应我了的，不许反悔。”

“好，”余烬倒也没有要继续隐瞒的意思，“其实今日郭大厨同你说的那番话，我都听见了。”

“我知道，”李清歌点点头说，“以你的武功，肯定是能听见的，再说了，郭大厨也肯定是故意的，知道你听得见，所以才会那么说的。”

之前她还觉得郭大厨或许是一时心急，才会在那里和她说那些话的，如今细细想来，那郭大厨分明是想一石二鸟。

一边告诉她这阎罗卫是有多杀人不眨眼，一边又让余烬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过去，让余烬认清自己的身份。

余烬娓娓道来：“他说得也没有错，我以前做任务的时候，确实杀了不少的人，这点我无从辩驳。”

“就因为这个？”李清歌反问道。

余烬情绪有些低落：“嗯。”

李清歌深深地吸了口气：“余烬，你是不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？”

“什么？”余烬错愕地问。

李清歌看着他的眼睛问：“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久，听过我说的最多的话是什么？”

余烬细细地回想了一下，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
李清歌见他想了起来，便莞尔道：“是嘛，我向来是不在意这些的，旁人说什么，关我什么事呢？”

说罢她又依偎到余烬的怀里：“余烬，喜欢一个人，是不会介怀于其他事的。”

“况且你那都是为了做任务，并不是出于你的本意，若是你不做的话，你早就死了，为了活命而做这些，有什么的呢？”

余烬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，他面色平静，心中却如波涛般翻滚，他低头看着李清歌，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