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歌瞬间就睁大了眼睛,意识到了李富贵话中的不对劲:“什么?爹您是知道些什么吗?”
李富贵掀了掀眼皮,不欲回答:“你自己去问他,别什么事都要爹来同你说。”
李清歌见李富贵不肯说,便只能回了自己的园子。
她仔细琢磨着李富贵的话,她当时觉得普慧大师那事是李富贵坐的,但李富贵当时否认了,后来她又通过李富贵见到了圣上,自然就明白了李富贵所说的解决,应当指的是引见圣上一事。
所以后来她并觉得普慧大师一事应当是巧合,但如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,听李富贵那口气,难道这事儿竟然和余烬有关?
她坐在屋子里等着余烬回来,知道日暮西垂,余烬才总算走了进来。
李清歌看着他,故意笑着说:“今日我知道了一个秘密,你猜猜看是什么?”
余烬想了会儿,自然是没有猜到的,只好问:“是什么?”
“是那普慧大师的事儿!”李清歌高兴地说。
余烬倒茶的动作一顿,不动声色地说:“普慧大师怎么了?”
若是在平日,李清歌定然会错过他这个细微的停顿,但今日因为她全心注意都在他身上的缘故,故而将那一丝停顿看得是真真儿的。
她眉飞色舞地说:“我原以为普慧大师那事儿只是一个巧合,但我今日见到了武天启,武天启告诉我说当初那普慧大师是他请过去的。看来他心地还真是不错啊,和武府其他人都不一样!”
余烬有些错愕:“武天启说是他请过去的?”
“是啊,”李清歌点了点头,“我也没想到呢,竟然会是他,一步一磕头地去求那普慧大师,我都不知道,这事儿还真得好好感谢他才是,看来改日要请他吃顿饭。”
余烬没想到那武天启竟然敢冒领这事儿,但他又不能说出事情,只好旁敲侧击地说:“武天启并不是这样的人,他肯定是在骗你,说不定这事儿就是你运气好。”
“不是的,”李清歌摇了摇头说,“我当初也以为是我自己的运气好,但我后来问过普慧大师,大师说是有人去一步一磕头地求的他,但他不肯说那人是谁,说那人不让他说,如今看来定然是武天启了。”
余烬有些心急:“你想想武天启平日的所作所为,他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呢?”
李清歌故作思考道:“你说得好像也有些道理,既然不是武天启的话……难道是郭大厨?”
余烬心中一堵,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李清歌起身就打算出门:“我去找郭大厨问问就知道了!”
她还没有走出门,就被余烬给一把拉住,她心中窃喜,又急忙将脸上的神色掩饰下去,回过头说:“怎么了?”
余烬紧抿着唇,低声说:“也不是郭大厨。”
李清歌看他这般嘴硬的样子,像是死活都不愿意承认是他做的一样,忍不住就抱住了他,感觉到在她抱住他的瞬间,他身体骤然变得僵硬起来,她便将他搂得更紧。
良久,余烬才回抱住她,低声问:“你都知道了?”
李清歌将脸埋在他的胸膛,闷闷地说:“嗯。”
她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叹息,鼓了鼓腮帮子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不说?”
余烬抱紧了她:“我不想你知道后心里会有负担。当初你说你不想见我,我怕你知道后会反感,更怕你知道后会更加厌恶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