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就想以真面目来见你了。”

李清歌看着面具下的那张脸，星眉朗目，和模样普通的武戒不同，五官更加的深邃。

难怪她以前总觉得武戒的五官和眼神，偶尔会有些不匹配，如今总算是找到了原因，那样的眼神，再这样一张脸上刚刚好。

她感觉到余烬用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，她的手心又贴在他的脸上，她的手背是他是手心的温度，手心又是他皮肤微凉的感觉。

她只觉得那股冷热交替的热度，似乎通过自己的手，传达到了内心，直让她心颤不已。

余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：“这便是我真实的样子，绝无隐瞒。”

“嗯。”李清歌的声音有些小，她不想被余烬察觉到她的异样。

窗外一个惊雷砸了下来，余烬看了眼漏刻说：“已经很晚了，你该睡了，昨夜你便没睡，今夜不可如此。”

李清歌偏首看着窗外，雨还在下，雷电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，她有些犹豫。

余烬自然是知道她的担忧的：“我在屋里守着你，不会逾矩的。”

李清歌看着他，她当然是相信他的话的，因为是他，所以她信。

她躺到**，层层床幔遮住了屋内的光景，她侧过身，将手探了出去，余烬握住了她的手：“睡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李清歌嘴上虽如此说，但她心绪不定，又是刚刚知道那么多事，脑子里混乱得很，哪里睡得着觉。

她想了想，终是忍不住问：“余烬是你的真名吗？”

“嗯，”余烬像是早就知道她会问一般，缓缓说道，“我进阎罗卫后就叫这个名字，是圣上下赐的。”

“哦……”她又挠了挠余烬的掌心，“那外室又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
余烬这次总算是没有再隐瞒，将桃红和九皇子的事，尽数都告诉了她：“为了保护九皇子的安危，我当时只能谎称是外室了。”

“那……”李清歌心中有些纠结，话也有些说不出口。

余烬的手微微使了些力道，像是给了她问出口的力量，她终是问道：“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和离？”

听到她问出口，余烬心中才算是放心了一些，他生怕她不问，生怕她藏在心里。

他舒了口气说：“圣上让我查探武家的事，我查过后发现武家水很深，且你当时对武家太有**性，我怕你会陷入危险之中，所以就趁着外室一事，提出了和离。”

李清歌点了点头，还想问些什么，外面就传来一声叹息，紧接着她就听到余烬又开口说：“还有什么想问的，明天再说，快睡。”

她瘪了瘪嘴，心中却是甜丝丝的，或许是有余烬握住她的缘故，她心中很是安定，很快就睡着了。

等她再睁开眼，已是天光大亮，她的手仍旧被余烬紧紧地握着，她回想起昨夜的事情，心绪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宁静过了。

她正想着，帘外就传来熟悉的声音，

“醒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