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多少有些不满，想起武戒以前总是三天两头向她提起这句话，她还以为这里的男子都是这样呢，没想起竟有个这么自来熟的。

余烬一愣，是他因为兴奋而大意了，他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，又有些高兴，又有些难过。

既高兴李清歌对待旁人不似像以前对他一样亲近，而是变得疏远，但却又难过于他现在的身份，以至于他不能像以前一样，名正言顺地坐在她身边。

李清歌见余烬这副呆愣的模样，还以为他是不满意：“你要是想坐的话，就坐到旁边去，那边也有空位。”

余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，那位置也太过遥远，哪怕他真的想坐，也不会坐到那里去：“多谢郡主殿下费心，不必。”

说罢他便继续站在李清歌身边，李清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，不再说话，转而给小绿递了个眼神，小绿立马拿了一碟点心递给余烬。

李清歌吃完后又道：“小绿，你再去买一些点心，包好后带走。”

小绿眨了眨眼说：“殿下您是回去之后还想吃吗？不若明日再来买，这样更加新鲜。”

李清歌摇了摇头：“是给那些绣娘们买的，你各式各样都买一些。”

“是。”

待买好后，李清歌又往锦绣坊走，她直接从后门进了锦绣坊，一楼空无一人，她估摸着那些人都在楼上学着李家杼呢。

她心中有些宽慰，笑着往楼上走去，还不等走到二楼，就听到绣娘们议论的声音，

“……他们当年感情真的很好，没想到竟然和离了。”

“是啊，当时在满江城的时候，他们几乎天天同进同出呢，这谁能想到啊。”

“我还以为他们两个人会百年好合，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和离。”

“他们感情真的有那么好吗？”

“是啊，真的，可好了！武公子和郡主殿下早就住在了一起，就连婚后武公子也是住在李府的。”

“什么？婚后也住在李府？那武公子不就是入赘吗？”

“不是不是，具体的我不是特别清楚，反正知道两人的感情可要好了。”

“不过啊，虽然郡主殿下如今和离了，还是过得很好呢，锦绣坊、广聚轩，生意那叫一个红火，一个都没落下。”

“傻啊！那是因为郡主殿下的身份摆在那里，这要是咱们这种平民百姓的话，哪儿那么容易呀！”

“你说的也是，不过武公子和郡主怎么会和离的呢？难道是武公子变心了？”

“不可能吧，看武公子对郡主殿下极好，难道是因为郡主殿下一直没生孩子，武府不乐意了？”

李清歌站在外头，步子也不免顿住，她不动声色地听着，没有说话。

余烬看着李清歌隐在阴影里的神色，他不忍心她继续听下去，也不想她继续听下去，提起步子便打算走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