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富贵叹了口气,挥手上老管家先离开,然后语重心长地说:“我早知道你是阎罗卫的一员,我也知道你是为圣上效力。”
“您……”武戒吃惊地看着李富贵,他万万没想到李富贵竟然知道他的底细。
李富贵摆了摆手,示意他先别说话,然后继续说道:“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,你为皇帝尽忠,这是对的。但你错在不应该让李清歌伤心。”
“清歌她是我闺女,她打小我就把她捧在手心里,磕着碰着我都伤心,我把她养这么大,不是让你来害她难过的!”
武戒见李富贵知晓他的来路,干脆将事情说了出来:“武府如今情况太过危险,我怕清歌继续留在武府,会被武府的人利用和伤害,所以干脆同她和离,如此她离开后便与武府没有干系,武府也借不到她的力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为了清歌好,”李富贵横着眼问他,“但你说的这些事,你的这些理由,清歌她知道吗?”
武戒的声音有些苦涩:“不知。”
“你什么都不同她说,难怪她会如此伤心。”李富贵不满道。
武戒抿着唇说:“武府的是事太过机密,实在是不便相说。”
“武戒,你对清歌的感情,我也是看在眼里的,我知道你一心都是清歌,”李富贵叹了口气说,“但忠君和去爱人,这两个东西是平衡的,并不是对立的。”
武戒愣在了原地,他从没有想过这些事,他一直都想等解决完事情之后再去同李清歌说,没有想过这两样东西是可以不冲突的。
李富贵看着武戒说:“你应当清楚,清歌不是那等不明是非的女子,但你若是不能将这两件事情理清楚,就别再来找清歌。”
武戒沉默了半晌,终是应道:“是。”
“你将这两件事情搞清楚前,不要再出现在清歌面前,免得她伤心。”李富贵又道。
武戒连忙解释说:“我只是在暗中保护她而已,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过。”
他也怕李清歌再见到他会难过,更怕如今事情还没有解决,两人要是再次相见的话,关系反而会更加糟糕。
他不希望李清歌厌恶他。
李富贵点点头,这才放下心来:“这还算你懂事。”
说罢他又问:“听闻普慧大师去找清歌了,这件事情是你找的吧?”
武戒沉默着没有说话,
李富贵一看就知道准是没跑:“一步一磕头上的广佛山,挺难吧?”
武戒老实地说:“尚可,晚辈不觉得难,还请李老爷不要将此事告诉清歌。”
李富贵‘哼’了一声:“我才懒得插手,你愿意做这没名没姓的事,与我又何干?”
说罢他还是忍不住提点武戒说:“你也不要总是光说不做,你偶尔该让清歌知道你都为她做了些什么。不然你全部都将她蒙在鼓里,以她的性子,定然是会记恨你的。”
武戒若有所思地拱手道:“谢李老爷提点。”
“不必,我这也是看在清歌喜欢你的份上,不然……”李富贵没有将话说完,挥了挥手,示意武戒离去。
待武戒离开后,他才摸着脑袋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这个武戒,还真是死脑筋,做下属不错,做他闺女的相公,太不称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