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鸿运楼?”李清歌疑惑道,“我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武戒解释说:“鸿运楼是东街最大的一家酒楼,已经开了许多年了。”
李清歌更是不解:“这和我们这事有关系吗?它都开了那么多年了。”
武戒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:“可能是想先下手为强。”
李清歌明白了过来,恐怕是为了剪除潜在的危机吧,趁她们还没有发展起来,就直接掐死在摇篮之中。
她想了想又问:“这鸿运楼背后是谁?”
她不相信光凭一个普通的酒楼,能插手京兆尹的事。
武戒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:“鸿运楼的东家和丞相家的关系不浅,在京都横行霸道多年。我查到他家已经挤走了许多家酒楼,用的都是下作手段,京兆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李清歌冷笑道:“看来这次也是想故技重施了。”
“估计是。”武戒点点头,“若非你心细,将食物让大夫提前察验,恐怕这次就不单单是无证查封了。”
李清歌明白武戒的意思,若不是她准备充分,恐怕那人早就是具尸体了,到时候摊上的就会是人命官司。
她不由得‘嘶’了一声:“看来这事还不怎么好办啊,我们才刚来,根基太浅,对上鸿运楼恐怕会吃亏。”
武戒同意道:“嗯,鸿运楼毕竟开了多年,盘根错节,关系网恐怕不是轻易可以触动的。”
李清歌想了想:“还是先观望一下吧,若是解封了便算了,毕竟我们刚来不久,也不好去争这些。”
武戒也觉得这种解决办法更为稳妥,毕竟鸿运楼背后是丞相一家,虽不见得此事是丞相授意,但若真硬碰硬,总归危险。
他看着李清歌,心疼地说:“只是委屈你了。”
李清歌摆摆手:“嗐!大丈夫能屈能伸,这算什么!”
然而想象总归是美好的,现实却是骨感的。
一连几日,广聚轩一直都没有被解封,不仅没有解封,衙役还三天两头的来闹事,甚至要弄那些鱼。
这些日子工钱李清歌倒是照常发放,因此那些伙计倒也还挺念李清歌的好。
李清歌倒也不是亏不起这几个工钱,只是觉得心烦,总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。
一日,李清歌正和武戒在雅间里商议要怎么处理这事的时候,唐掌柜敲门进来道:“夫人,那些衙役又来了,说要搜查铺子。”
“搜什么?”李清歌厌烦地问道。
唐掌柜无奈地说:“说是要搜证据。”
李清歌皱了皱眉,直接走下了楼:“不知几位官爷今日来,又是有何贵干啊?”
领头的说:“我们是来领命搜查的!”
李清歌不耐烦地说:“天天搜天天搜,也没见搜出个什么东西来,这都过了这么久了,还能搜出个啥来?”
“自然是有要搜的东西。”领头的寸步不让。
李清歌恼了:“你要是今日不给我个说法,休想进来搜!”
“放肆!”那领头的破口大骂,“此事乃是京兆尹吩咐的,你敢不从?”
武戒浑身警戒了起来,微微侧挡在李清歌身前,以防对方突然发难。
李清歌见此更是有恃无恐:“这是天子脚下,总该有王法才是!如今都快封了半个月了,只封铺子,也没个理由来。拉刀子还给个痛快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