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”李清歌描绘得绘声绘色的,“而且这事说到底朱府也该找武朗才是,为什么要我和武戒去登门道歉呢?”
武夫人尴尬地扯着嘴角说:“这如今一时间也找不到武朗。”
“那便奇怪了,”李清歌将身子往圈椅上一靠,端得一副做派,
“这找不到武朗,就跑来找我,算个什么道理?怎么不去报官呢?冤有头债有主,再不济也该找您武家才是啊,怎么也轮不到我吧?”
武夫人脸色更加难看:“你们还是多考虑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李清歌直接打断武夫人的话,“我是绝不会登门道歉的,武戒也不会,若是武夫人没有别的事,我们便先离开了。”
说罢两人也不理会武夫人精彩的表情,径直朝外头走去,两人走到门口时刚好碰上一男子进来,李清歌认出这人就是昨日武戒说要小心的人。
她打量了那人一眼,那人拱手道:“长兄,长嫂安好。”
武戒点点头,带着李清歌离开。
“长兄?”待出了武夫人的院子,李清歌才迫不及待地问。
武戒点点头:“他应当是现在的武夫人的儿子,武天启。”
“现在?”李清歌疑惑道,“那你娘又是……?”
武戒解释说:“现在的武夫人是续弦,是后面被扶正的,我娘是武老爷的原配。”
李清歌‘噢’了一声:“所以你和他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他从小是在武府长大的吗?”李清歌耿耿于怀地问。
武戒点头说:“是。”
李清歌瘪了瘪嘴,养尊处优的少爷啊,同样都是武府的少爷,怎么她的武戒就从小多灾多难,在寺庙里野蛮生长,这个续弦生的却过得如此好,真是不公平。
武戒察觉出了她的想法,安慰说:“若是我也在武府长大,不就遇不着你了?”
李清歌被他哄得一笑,转而说:“原来武府这次要我们来,是为了让我们当替罪羊,我还当是为了什么事呢!”
武戒解释说:“大家贵族向来都是好面子的,表面功夫做得足,朱府为官多年,朱大人今年又有拔擢之象,武府想要攀附朱府,不足为奇。”
李清歌‘哼’了一声:“还真是不要脸呢,朱罡明明是自食恶果,如今倒是倒打一耙,真好意思说!”
武戒安抚道:“即便是他先下的手,也没有证据,而且如今武叔周也倒台了,即便武叔周一家没有倒台,恐怕也是抗不过朱府的。”
李清歌感叹道:“果然这就是权势的力量啊。”
说着她又提起:“说起来如今宴席也散了,武府的目的我们也清楚了,干脆改日就回满江城吧?”
武戒看着她有些犹豫,他想起自己的任务,但他自然不能说出来的。
纠结再三也没有想到好的主意,只好先转了话题:“今日也无事,不若我们去京都里逛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