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富贵‘哼’了一声:“爹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!”
武戒连忙解释说:“岳丈大人偶然才知道的。”
李清歌小声嘀咕着说:“怎么我爹什么都知道?武功也知道,你喜欢我的事他也知道,什么都比我早一步。”
武戒软了声音说:“武功是你更早。”
李清歌‘哼’了一声,扭过头去不再理他。
李富贵看着两人,暗自摇了摇头,看来这武戒对她闺女儿还是没有全说啊,以后可有得闹了。
李清歌和武戒离开了李富贵的院子后,李清歌便说:“我要去我娘那里一趟,这次要出远门,我也得提前跟她说说才是,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吧。”
“好。”
李清歌径自去了李夫人的院子,自从朱夫人那次的事情之后,除了偶尔的家宴,她和李夫人私下基本没有来往了。
她进了屋问了安后便直接说了要去京都之事,李夫人没想到她突然要远行,一脸担忧地说:“这去京都的路途遥远,你也从没出过远门,娘怕你不习惯啊。”
李清歌安慰说:“娘放心吧,有武戒在,小绿也会跟着我去的,和在家里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这哪能一样呢?”李夫人焦急地说,“你这出门在外,那是风餐露宿,吃不好也睡不好的。”
李清歌淡淡地说:“那娘以前怎么还每年都要去外头呢?虽说是为了求神拜佛,但那也太艰苦了些。”
李夫人被这话一噎,半晌才开口说:“那……那哪能一样呢?”
李清歌反问道:“如果不一样了?娘,我如今也嫁了人了,也不小了,娘就放心吧。”
李夫人看着自个儿闺女和自己这般疏离的模样,心痛无比:“清歌啊,你姨妈那事,是娘不好,都是娘的错。”
时隔这么久,李清歌总算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,但已经太迟了,她早已经不是必须要听到这话的时候了。
她在现代的时候本来就是个孤儿,来到这里之后,侥幸窃取到了亲情,李富贵给了她作为父亲的疼爱,所以她以为李夫人也会给她作为娘亲的疼爱。
然而她高估了,也不能说是高估,而是她想得太理所应当了,她认为母亲当然要爱孩子,但实则作为人,当然应该要更爱自身一些。
她叹了口气,安慰说:“娘,我都知道的,这不是娘的过错了,错的人在朱夫人,是娘轻信了朱夫人罢了,娘也是朱夫人的受害者。”
李夫人看着李清歌这般懂事的模样,反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“娘要是没什么事的话,女儿就先离开了,明儿启程很早,便不再来打扰娘亲了。”
说罢李清歌便离开了李夫人的院子,她心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儿。
沉重?不是。
失望?也不是。
顶多是一种怅然吧,一种想明白之后,反而才有的怅然若失的感觉。
第二日一大早,李清歌带着必备的东西,和武戒一同去给李富贵辞行后,便坐着马车前往京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