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夫人的强烈要求下，李清歌没招，只能应了下来。

回了珍宝院，她边写端午策划边苦恼着说：“武戒，你说这次又要带姨妈她们去哪儿比较好？”

武戒坐在一旁磨墨：“再在城里逛逛？”

李清歌摇了摇头：“上回都已经去过东街了，再去恐怕会说我敷衍，可这满江城里也没什么其他地方好逛的呀。”

武戒想了想说：“要不去满江城附近？”

李清歌琢磨了下：“这附近我也不太清楚，也就……干脆就去龙华寺吧！”

如今也快端午了，听说龙华寺的斋饭也换了式样，还有新出的素粽子，这番前去刚好能尝尝。

武戒偏头看着她，哪里不清楚她心中的想法，勾了勾唇，没有说话。

李清歌吩咐小绿下去安排后，武戒才笑说：“不怕又颠簸得不适了？”

“我这是为了新美食勇于尝试，为了研制敢于献身，不畏艰险！”李清歌一本正经地说，“再说了，不还有你在嘛！”

武戒宠溺地说：“好，明早帮你熬汤。”

“嗯！”

第二日一大早，武戒便将那防止头晕的草药汤端了过来，李清歌一饮而尽：“这汤可真是灵啊，只要喝了就不晕了。”

武戒抿了抿唇，神色犹豫。

“怎么了？”李清歌看着他明显不对的脸色问。

“我有话想同你说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武戒不敢看她的眼神：“今日我有事要办，大约是没法同你一起去了。”

李清歌愣了一下，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。

她和武戒一直同进同出，鲜少有分开的时候，尤其是婚后，尤其是最近。

以至于她都快忘了武戒也有他自己的生活，都快忘了她们只是假成婚。

武戒声音有些干涩：“我……”

李清歌打断他说：“没事，你去忙吧。”

武戒欲言又止，他发现他更喜欢李清歌同他生气，更宁愿她不给他好脸色看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由着他来，像是一种无所谓。

李清歌咧嘴一笑，看着他说：“怎么，你该不会是怕我不让你去吧？”

“不是，”武戒下意识否认，他知道李清歌从来都不管束他，好像随时都能将他舍弃一般，“只是我先答应你了。”

“嗐，那又不是什么约定，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，”李清歌摆摆手，“再说了，你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呀。”

她说得像是不值一提的样子，随即转过身，低下头装作整理首饰的模样。

她忍不住想到了那次冬至，那次冬至也是这样。

武戒看不到李清歌的目光，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，他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。

他想说的话，他觉得很无力，他想解释的话，却又不能说出口。

李清歌看了眼漏刻：“好了，我得赶快出门了，不然就赶不上龙华寺的斋饭了，你自便吧！”

说罢她便跑了出去，武戒看她那轻快的背影，不由皱起了眉。

李清歌快步走出院门，这才放慢了脚步。

“夫人……”小绿担忧地开口，她看出来自家小姐心里头好像不太好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