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歌感觉背后有点凉意,但还是强自镇定心神说:“嗯,不算晚吧?”
武戒瞥了眼漏刻,没有说话。
李清歌感觉武戒的目光凉凉的,不由得缩了缩脖子,又怕今晚她和武朗见面的事露馅,不敢多说话。
她偷偷瞥了一眼武戒,见他正认真地看书,反而觉得心中有些郁闷,走了过去问:“你不好奇我今晚去哪了吗?”
“你若不说,我便不问。”武戒头也没抬,“再则此事是你的私事,如你所说,独处空间。”
李清歌觉得她听到这话应该要开心的,毕竟武戒说得没错,但她心中就是有些不是滋味儿,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“热水备好了,快去沐浴。”武戒淡淡地说。
李清歌挑了挑眉,他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?竟还准备好了热水?
她刚想问,武戒又开口说:“带沐浴完后,我帮你涂药。”
被武戒这一打岔,她顿时就忘了自己想问的问题:“我……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
“你够得到?”武戒抬起眼皮看了一眼,顿了顿又说,“我懂穴位,今夜帮你按好了,明日便不会疼了。”
他本也不想亲自来,毕竟男女授受不亲,这是今日他帮她按的时候,感觉到她肩颈处长期淤积,若是不揉散恐怕日后会愈发严重。
李清歌想了想,也觉得在理,小绿也不会这东西,反正肩膀而已,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
这般想着她便同意了,知道她沐浴完坐在梳妆镜前绞头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,这按肩膀,势必是要脱衣服的啊。
她穿来这里这么久,还从没在男子面前穿那么少过,顿时便觉得有些羞赧。
李清歌甩了甩头,将脑海里这些不该有的想法甩了出去,不过是露个肩膀,这算什么,以前吊带她不也照常穿吗,再说了,在现代她也按过不少摩啊。
待头发绞干后,她爬上了床,武戒也拿着药膏坐在了床畔。
李清歌看着那罐子:“这好像不是之前的那个?”
“嗯,新调的,更对你今日的症状。”
“你晚上刚调的?”
“嗯。”
李清歌有些愧疚,她在会乐堂看戏蹭吃的时候,他却在这里帮她调制药膏。
她压下心中那抹歉意,刚要脱衣服,就见武戒拿出一块布,仔细地叠好。
“这是干嘛?”她好奇问。
“非礼勿视。”
武戒话音一落,便将手中的布条遮在了眼睛上,然后将布条系到脑后打了个结。
李清歌没想到武戒会来这出,疑惑问:“这你还能看到吗?”
武戒老实说:“看不到。”
“那你看不到,能找到地方吗?不会弄错?”
“不会错。”
李清歌有些怀疑,看不到还这么笃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