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歌本就是故意找茬,此时哪说得出一二三来,只好狡辩道:“这,这,还有这儿——”
她胡乱指了一通:“都比我缝得要差。”
武戒将他缝的部分叠在了李清歌缝的上面,仅余两处的针脚相对,又刻意凑近了李清歌,轻声问:“真这么差?”
他的声音低沉,却又裹挟着温柔,像是清风抚过,人又离得太近,李清歌觉得他的气息都轻轻喷洒在她耳畔,惹得后颈一阵发痒。
“嗯?”
像是不满她迟迟没有作答,武戒又低声问了一句。
李清歌缩了缩脖子,敷衍着说:“不差不差!”
武戒看她脸红的样子,也不敢再作弄她,怕真将她惹恼,只又坐回了原处继续缝着。
感受到身侧的人远离,李清歌总算觉得热度消退了些,她深吸口气,继续着手中的动作。
这做大玩偶和小玩偶不同,小玩偶可以将布料缝好之后,留个口子再塞往里头棉花,大玩偶则只能边缝边塞,不然容易塞不均匀。
实则如果在现代的话,倒也可以只留个口子再塞,毕竟机器不存在塞不均匀的情况,但这里只能手动,没有办法,便只能走原始的笨路子了。
脚缝得差不多了之后,李清歌便让武戒停了下来,两人一同往各自缝的里面塞着棉花。
“一定要塞紧实些,不然之后会立不住。”她嘱咐说。
武戒力气大,塞得满满当当的,也压得很实,而反观李清歌,则只能站着,以自身的重量往里头塞,这才能勉强和武戒打个平手。
“要我帮你吗?”武戒问。
李清歌摇了摇头:“不用,看来以后还是得多锻炼锻炼才行。”
虽然她比起其他古代女子来说,要身强体健一些,但到底还是有些柔弱。
要是换她现代的体格来,这些事就是小事一桩,看来她还是要锻炼锻炼,这古代又没有机器,很多事只能手动,没体格不行。
两人继续边缝塞着棉花,到了那熊肚子的时候,要的棉花就更多了,这大熊的肚子是一定要塞得鼓鼓的才行,这样才能显得可爱。
若这熊是用来卖的,李清歌肯定会将肚子弄得软软的,这样手感才好,但毕竟这个是放外面摆着看的,那便硬的更好,更有形。
越到后头,李清歌和武戒的速度愈发相同,步调也逐渐一致了起来,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默契在牵引着两人。
只是越到后头,棉花也越难塞,李清歌即便想自己动手,也有些有心无力,只能由武戒将棉花塞满,而她则做着收尾工作。
将最后一根缝线剪下后,李清歌放下剪刀开心地说:“大功告成!”
她松了口气,忍不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:“哎呀——疼——”
大约是劲儿使得太大了,脖子一下子就别住了,肩颈处的那根经络像抽筋了一样,疼得她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。
小绿刚想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帮忙,武戒早已走到李清歌身边,手也抚了上去,轻轻捏着:“是这里?”
“嘶,疼……”李清歌歪着脖子,疼得龇牙咧嘴的。
武戒找到了附近的穴位,轻轻揉着,还带上了些许的内力,纾解着她的疼痛。
“好些吗?”
李清歌感觉到痛缓解了不少,点了点头说:“嗯,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