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李清歌再醒来的时候，只觉得体力充沛，精神也比平时好了不少，像是难得睡了个充足的饱觉。

放下的床帘遮住了外头的光线，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，睡在旁边的早已起床，她揪住床幔，掀开一角，刺目的阳光霎时泻了进来，惹得她眯眼。

难怪今儿个竟将这床帘放下了呢，看这时辰估摸着都快中午了。

看来她这一觉睡得还真是够久啊，那解毒药确实有效，而且像是不仅解了那醉美人，还洗刷了她身体里其他的毒素呢。

昨夜虽然中了药，但记忆还是在的，如今回想起来，只觉得太丢脸了。

她何时用那种语气说过话？还紧搂着别人不肯撒手，简直比喝醉了还离谱。

李清歌忍不住捂着脸，将头埋在被子里，懊恼地哼唧着。

“怎么了？是药效还没退吗？”

她身子一震，从声音可以判断出来说话的人正在床边，她现在哪里敢面对他，昨天丢脸的样子都被他一个人瞧了个干净。

武戒拧眉，有些担心，坐在床畔：“是又难受了？”

“没……”她蚊蝇般的声音从锦被中传出，“我没事……”

她这个样子武戒哪里放心：“手伸出来，让我看看。”

李清歌无奈之下，只好将手‘歘’地伸了出去，武戒牵过来，搭在她腕上把着脉。

昨夜还觉得冰凉的手指，今日却变得滚烫无比，她无数次忍不住想将手收回，却又担心被发现什么端倪，咬牙坚持住了。

武戒仔细地把了下脉，见确实没有异样后，这才放心：“快到午膳时分了，快起吧。”

“嗯。”李清歌闷闷地问答说。

武戒见她不动，心生疑惑，细细想想又明白了过来。

李清歌没听到他离开的声音，揪着被子遮住脸，侧过头问：“你怎么还不走？”

“是因昨夜的事？”

武戒声音平缓，像是有抚平她情绪的魔力。

她沉默了下，犹豫地‘嗯’了一声。

武戒看她几乎用被子遮住了整张脸，只留下那一双勾人的眼睛，想来她是面皮薄，多半是很在意昨夜之事，便开解道，

“我知你是昨夜因为那醉美人才会如此，我也都有冒犯，该同你说声抱歉才是。”

李清歌一听他这话，就想起坐在他腿上那件事，脸‘腾’地就红了，还好有被子遮住看不见：“你别……别说了！”

武戒安抚地说：“你若不想记起的话，我们便都忘了，可好？”

李清歌反倒是有些不开心了，赌气说：“那便都忘了吧。”

“好，”武戒宠溺地应下，“我去拿午膳来，快些起。”

说罢便将床帘勾起，往外头走去。

李清歌看着他的背影瘪了瘪嘴，她说不上来为什么武戒说要忘了昨夜的事的时候，她反而会有些失落。

想起昨夜那一幕幕的场景，脸上的热度又攀了上来，好在昨夜她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，搂搂抱抱什么的，硬要说起来的话，在现代也是很正常的事，算不得亲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