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鞍之所以不舒服,除了本身材料硬之外,边角太硬也是原因之一,而且一般都不太会去磨边角,毕竟太费时间。
李清歌刻意将马鞍和大腿相接触的地方,磨成贴合大腿的形状,微微往外拱起,却也不过分突出,毕竟之后还要往这里填充棉花。
到了马鞍的下部,她将那折角也刻意磨圆,这里是最磨腿侧的地方,上回她便是吃了这个亏,磨得圆润光滑些便不会那样了。
她在一旁磨着,武戒则在一旁贴着大马鞍的皮子,她磨好后走过去看他贴皮。
武戒瞥了眼她的手问:“疼不疼?”
李清歌咧嘴一笑,将手伸到武戒面前晃了晃:“不疼,你看,我戴了你送我的手套呢。”
她做之前便戴上了,毕竟木头硬,而且毛刺多,不戴的话容易伤到。
她这般想着便问:“你做的时候戴了吗?”
她看武戒手上动作一僵,便知道武戒肯定没有戴,不免就有些生气:“你怎么不戴呢?木头毛刺那么多,很伤手的,让我看看。”
李清歌想着武戒做了两个马鞍,而且大马鞍那么大,肯定更费手,说罢她便拿起武戒的手看看。
武戒将手一缩:“无事,我常做这些,伤不到我。”
李清歌不停,只将手摊在他面前,噘嘴看着他。
武戒无奈,只能将手摊开递了过去。
李清歌仔细地看着,倒确实没在他手上发现伤口,可能因为他手上有厚茧的原因,抵挡住了那些小毛刺。
“放心了吧?我说了没事的。”武戒将手收了回去。
“话虽是如此说,但总之戴了更好。”李清歌瘪瘪嘴,又问,“是不是那手套不合手啊?还是戴着不舒服?”
她想起那手套之前是为了摘棉花而做的,或许适合摘棉花,但不适合做木匠活儿。
“没有。”武戒连忙否认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说,寻常贴在胸口放着的手套,此时的存在感却格外的强烈。
他要怎么开口呢,难道要说是他不舍得用?这话恐怕会吓到她吧。
李清歌看武戒如此果断拒绝,却又说不出个原因的模样,甚至开始怀疑难道是她做的手套戴起来不够舒服吗?
不应该啊,她做手工的能力无人质疑,怎么可能不舒服呢?
但看武戒这欲言又止的模样,而且她基本都没见他戴过那手套。
这有东西不用,只有一个可能,那就是用起来难受。
李清歌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没错,明明戴着不舒服,但又因为是她送的原因,所以不好意思说,这才每次都不戴,一问又沉默。
见状她便也不好再追问为难武戒了,她只想着等以后一定要做个最好的手套,不能辱没她手工博主的名声才行。
她转移了话题,摸了摸双人马鞍上的皮子,惊讶地说:“这是羊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