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戒回答：“在竹林里，不过还未做好。”

“那我们回去看看，”李清歌放下手中的马鞍，转而又对掌柜的说，“抱歉，这马鞍我便先不买了。”

掌柜的倒也不介意：“两位感情真好，前几日武少爷来我这买鞍木，原来是为了帮夫人做马鞍。”

李清歌偏头看了武戒一眼，看他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目光，不由得弯了弯嘴角。

她又问掌柜的：“您这还有鞍木卖？”

“有的，在小店的后头。”掌柜的回答说。

“带我去看看吧。”说罢李清歌便扯着武戒，跟着掌柜的一同往后院走去。

武戒看她手指捏着他的袖角，偶尔她那珍珠般的指尖被广袖遮住，乍一眼还以为两人相牵。

他隐在广袖中的手握了握拳，终是没有任何动作。

李清歌随着走到后头，这才发现后头是用来做马鞍、马镫等物的地方。

“你用来做马鞍的鞍木就是在这里买的吗？”李清歌问道。

“嗯。”武戒略低下头，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已经松开的衣袖，“他这边做得挺好，用料也很讲究。”

李清歌点点头，看着堆在一起的鞍木，竟还分不同的大小，不由问：“这鞍木还有大小之分吗？”

掌柜的连忙解释说：“自然是有的，这马的大小不同，马鞍的大小自然也不同。”

“若真要计较的话，实则应该一匹马配一个马鞍，甚至要因着马的变化而时时更换。不过实则一般也没这么讲究，也就分大些小些罢了。”

掌柜了拿起一个马鞍说：“像夫人的话，这个便差不多了。”

李清歌没有接，而是说：“不是我——”

她看了一眼武戒：“我是想帮夫君做一个马鞍。”

武戒一愣，他本以为李清歌是想自己做个舒适的，然后好学骑马，没想到竟然是要帮他做。

他下意识就拒绝说：“不必……”

李清歌直接打断他的话：“你帮我做一个，我也帮你做一个，这样刚刚好！”

她又对掌柜的说：“还要劳烦掌柜的帮我挑个适合我夫君的鞍木吧。”

武戒听着从她口中一连说出两次‘夫君’这个词，心中是说不出的酸软，若这个词，并非在外人面前，并非为了掩饰他们的关系而说出来的，该有多好。

掌柜的笑着挑了一个说：“我看这个大小便挺适合武公子。”

“多谢掌柜的了！”李清歌伸手接过，然后给了银子，又道，“我记得马鞍除了鞍木外，还要配备马镫这些东西，是不是也该先买？”

掌柜的还没来得及说，武戒便道：“待马鞍做好后，我们再来这配便好。”

李清歌点了点头：“那我们先回府吧，去竹林看看。”

武戒顺手接过她手中的鞍木：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