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歌自然知道最近满江城里所传的关于她的流言,毕竟她出手了那么多间铺子,更何况武叔周是有意传播。
所以基本上所有人都在议论她不善经营,将李富贵给她的铺子全都亏了出去,全都进了武叔周的名下。
不过她对这些流言倒是不甚在意:“我亲自来自然是有事要办,不过你武大郎来这里又是做什么的呢?难道也是倒灶了不成?”
李清歌不仅对流言不在意,甚至还特意主动说了出来,如此反倒让武朗觉得迷惑,难道他爹传出去的都是假消息不成?
不应该啊,那些铺子明明都已经进了他爹的名下,他爹定不会骗他的。
如此一想,武朗又觉得有了底气:“本少爷和你是一样的吗?本少爷家底大,不像你,不仅守不住,还被人……”
武朗突然收住声,他想起了他爹的嘱咐,有些话现在可不能说,差点他说漏了嘴。
“怎么?还被人什么?”李清歌故意问道。
她看武朗的表情就知道他定是想说荒山水塘一事,如今外面并没有关于这个的流言,说明武叔周肯定对此另有打算。
武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:“你管本少爷来这里做什么事干什么!不过……”
武朗打量着李清歌,李清歌只觉得这眼神令她不适。
武朗摸着下巴,不怀好意地说:“平时跟在你身边的那条狗,怎么今日不见踪影了?”
李清歌不由得拧眉,意识到他说的是武戒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武朗嘲讽地笑着说:“以前那条狗不总在你李清歌身边跟前跟后吗?怎么今日……难道说他知道你倒灶后,也跑了?”
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配提武戒?”李清歌忍不住说。
或许是因为现在不在李清歌的地盘上,武朗愈发放肆了起来:“我便说他是狗了,那又如何?以前他在我家就是一条狗,我要他做什么他便得做什么!”
李清歌眉头皱得更紧:“你把话说清楚,你们对武戒都做了些什么!”
武朗‘哼哼’两声:“我凭什么告诉你啊,你算老几?”
李清歌确实是想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,但也看出来武朗轻易不会回答她的,何况她带的人少,武朗却带了这么多人,要真吵了起来,她肯定讨不到好。
想来想去她只能压下情绪,试探着用激将法说:“我看你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,武戒可是主家的少爷,你一个分家的人,岂敢怠慢?”
武朗也不知是学乖了还是怎么的,竟然没有上钩:“主家的少爷又如何?还不是我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?我说他是条狗,他就不敢做人!”
说罢武朗也不再理会李清歌,转而对那木匠师傅说:“鲁木匠,银子呢!”
那木匠师傅一脸苦色:“求武少爷再宽限几日吧。”
李清歌看着两人,心生疑惑,心中有话想要追问,但也知道此时并非好的时机,武朗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,她什么人都没带,肯定是问不出个什么的,只能离开。
待出了那木匠铺子,她就问袁掌柜:“那木匠师傅怎么和武家有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