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绿将李清歌盘起来的发髻小心拆下：“奴婢打听了，都很不错呢，奴婢还特意经过了好几个小摊子，发现他们都在讨论这事儿。”

李清歌点了点头，看来武戒办事确实很靠谱，这一天下来不光把流言搞定了，还做了这手链。

她抬起手，看着腕上的荷花灯，眼中尽是温柔神色。

小绿瞥到李清歌的手腕，惊讶道：“呀，夫人，这是您新买的吗？奴婢似乎从未见过呢。”

李清歌晃了晃手腕，腕上的荷花灯也跟着摇晃：“好看吧，这是武戒送我的生辰贺礼。”

“喔~”小绿故意拖长了尾音，“姑爷送给夫人的真好看。”

她笑了笑，突然想到自己今日心情起伏不定的事，纠结着问道：“小绿，我问你，这寻常人一般都喜欢过生辰的吧？”

小绿有些不太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跳到了这个上面，但还是点了点头说：“这是自然，生辰是一年一次的事儿，当然重要得很。”

李清歌又问：“那期待别人和自己说生辰快乐也是正常的咯？”

小绿又点了点头，理所当然地说：“当然了！这祝福的话，谁不喜欢听呀。不过奴婢就不一样了，奴婢更喜欢说，更喜欢祝夫人生辰快乐！”

李清歌嗔了小绿一眼：“油嘴滑舌。”

她心里头想着小绿的话，觉得小绿说得没有错，本来就是嘛，人肯定都喜欢听漂亮话的，她期待武戒跟她说生辰快乐也正常，没有别的特殊原因。

虽然她不在意生日，但谁叫武戒偏偏前几日还和她提了这事儿呢，弄得她心中期待，结果武戒早上又什么都不说，导致她期待落空，所以才会不开心。

她越想越觉得这在理，难怪今日她心情起起伏伏，而且看到武戒送的礼物就好了，这就是原因！

将这事儿想通之后，她也不再纠结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。

李清歌出来后发现武戒早半躺在**看着书，她从床尾爬到床的内侧，凑过去看：“你在看什么书？”

武戒将书合上，让她看书封上的字。

“香录？”李清歌疑惑地念了出来，“你还真在研究香料？”

武戒顺手将书放到一旁：“想要再在给你调的香里加一味香，安神少梦，闻起来也好闻些。”

李清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：“没事儿，我平日睡得可好了，是这阵子太忙了才会有些失眠的，等过了这阵就好了，不用太费事。”

待武戒将蜡烛都熄灭，回到**后，她又说：“我听小绿说，城里的流言效果很好，都在议论这事儿呢。”

武戒状似无意地瞥了一下她那边，看她有没有盖好被子，而后才躺了下来说：“都是按照你说的安排的。”

“嗯……”李清歌点点头，“虽说不能揭发武叔周下局这事儿，但能让大家议论议论，我心里头也算出了口气。”

“其实还有件事……”武戒犹豫着开口。

“什么？”李清歌扭过头好奇地问。

武戒看她那毫无睡意的样子，叹了口气：“你先睡，此事明日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