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歌在博物轩待了一天也没有想出法子来，心里头乱得很，如今离半月之期也没有很多天，她要上哪儿弄出两万金来呢。

她将手中的账本随手往桌上一扔，有些不耐地问：“武戒还没回来吗？”

小绿帮她倒了盏茶：“还没呢，夫人，您这都是第四回问姑爷了呢。”

李清歌愣了下，诧异地说：“第四次？”

小绿笑着说：“是啊，要不奴婢让人去找一下姑爷？”

“不用，”李清歌连忙解释，“我只是好奇武戒的事办没办好罢了。”

小绿恍然大悟：“这好办啊！奴婢出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。”

李清歌觉得这小绿平时也没见这么聪明，怎么不需要的时候，脑子反而转得这么快了，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，只能点了点头说：“那……那也行吧。”

小绿出去没多久，武戒就回来了。

李清歌看着武戒问：“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？”

武戒一愣，她鲜少用这种语气问他，一时间他倒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
李清歌看着武戒神色，也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，倒了盏茶递过去说：“抱歉。”

“怎么了吗？”武戒关切地问。

李清歌摇摇头：“没什么。”

她也说不上来今天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味，总是说话带刺，夹枪带棒的，她只能归结于或许是因为事情太多，心情不好吧。

“流言的事情怎么样了？”她好奇地问。

武戒将手中的茶盏放下：“都已经弄好了。”

李清歌点点头，看了眼漏刻便起身往外走：“那我们先回府吧，今日晚上在府里头和大家一起用。”

“等等——”

武戒喊住了她，不知从哪里拿出个锦盒，递了过去：“生辰快乐。”

李清歌看着那锦盒一愣，她以为武戒都忘了今日是她生辰的事了。

毕竟两人一直同吃同住，一般过生日不都是早上第一句话就祝别人生日快乐的吗，而武戒今日早上第一句话却是‘用早膳吗’。

思绪蔓延至此，饶是她这般迟钝，也察觉出了不对。

难道她今日心情如此起伏不定，竟然是因为武戒吗？

“怎么了？”武戒见李清歌一直没接，虽说她没有打开来看，她还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，但……

难道是不喜欢这礼吗？

亦或者，不喜欢他送的吗？

武戒指尖忍不住稍稍用了些力，忍住收回的想法，声音有些干涩：“不喜欢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