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绿的卖身契是在我这的，娘，她是我的人。”

她知道自己这一番话说得很是直白，李夫人肯定很难接受，但她不得不说。

若一直藏着掖着的话，李夫人永远把握不好分寸。

李清歌看着李夫人愣神的模样，知道李夫人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，便开口说，

“娘，女儿今日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，夜深了，叨扰娘亲了，希望娘能多想想女儿说的话，若娘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，女儿不得已只能离府另住了。”

说罢她便离开了李夫人的院子，一路上脸色都十分难看，她没想到李夫人对武戒成见这么深，没想到她对武戒竟然一直是这个想法和态度。

她只希望今日将话说开之后，李夫人能真的想明白。

李清歌回了珍宝院才发现武戒竟还没睡，正半靠在床头看书。

武戒见她进来，抬眼看想她，发现她脸色不虞，皱着眉问：“怎么了吗？”

李清歌摇了摇头：“没什么，我先去沐浴了。”

李夫人说的那些话，她如何能对武戒去说？她只能全都埋在心里，去旁边的屋子沐浴。

多日来的疲惫加上心累，磨得她都快睡着了，待小绿帮她绞干了头发，她才揉着太阳穴，半阖着眼爬上床。

武戒担忧地问：“头疼？”

“嗯，有点。”她也不知怎么得，可能是这几日用脑过度的原因吧，沐浴之后就有些头疼。

“我帮你按按？”武戒提议道。

若放在平时，李清歌定然是不会同意的，但今日或许是太累了，她点了点头，便抱膝背对着武戒坐在**。

武戒轻柔地按着她头部的穴位，他知道李清歌这几日一直都很忙，太累了，因而下手也不敢太重，只缓缓地帮她放松着。

李清歌感觉到武戒的指腹和她的发丝轻轻摩擦着，武戒大约是练习过，按得令人十分放松，她闭着眼享受着，困意逐渐上涌。

武戒一直帮她轻轻按着，没有说话，室内昏暗，晃动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照在内壁上。

他忍不住低头看着身前人小巧的耳垂，修长的脖颈，和那仿佛能看到的，贴在肌肤下跳动的脉搏。

他好想碰一碰。

他狼狈地收回目光，冷静心神，她这般信任自己，他怎么能生出这些不该有的想法。

他正默念着清心咒，突然就发现身前人朝后一倒，他连忙伸手接住。

李清歌的头枕靠在他的肩窝处，柔顺的发丝缓缓摩擦着他的脖子，他低头看着，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脸上投下阴影，遮住那多日的乌青。

她浅浅地呼吸着，看来是累得睡着了。

武戒眼中划过一抹心疼，将她轻轻抱起，放好在**，又帮她盖好被子，这才吹熄了烛火，躺了下来，一夜都是荒唐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