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用完早膳后，李清歌和武戒便乘着马车去了武叔周的府邸，然而却被门房告知说武叔周并不在府中。

李清歌想了想问：“知道他何时会回来吗？”

门房一副笑脸说：“这小的哪知道主子的事啊，听闻老爷是去了赵知府府邸，保不准就要挺晚才能回来呢。”

听门房这么说，李清歌顿时心生警惕，没想到这武叔周竟然去了赵知府那里，尤其是这门房竟然还将此事告诉了她。

她没再多说，直接告辞上了马车。

武戒思索了下说：“要不要去赵知府的府邸看看？”

李清歌摇了摇头：“还是先不去，如今事情还没个结果，不清楚的东西太多了，去了对我们不利。只是……这武叔周去赵知府那里，究竟是赵知府找他去的，还是他自己去的呢？”

如果是赵知府找武叔周过去，那么有可能是为了找他算账，毕竟武叔周送了他个赝品，多少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脸。

但如果是武叔周自己去的，那么就有问题了。

武叔周究竟是为什么去呢？是他早就知道那画是赝品，去找赵知府解释，还是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两人密谋做下的？

武戒提议道：“要不我去查下？”

“好，你多加小心。”

这次李清歌没有拒绝，如今情报太少，对她们状况很不利，她需要更多的消息来佐证，才好想对策。

在武戒调查的同时，她也在排查博物轩里头的人。

她总觉得哪怕这是故意做的一个局，也不会全是外人做的，肯定有内鬼，只是她不知道是谁，毕竟她对博物轩还没有很熟悉。

李清歌思来想去，还是将袁掌柜叫了过来：“在博物轩里能接触这《鹤松山》的都有谁？”

袁掌柜一听这话脸色就有些难看：“这就只有老奴了，毕竟这是竞拍会上压轴的物品，老奴也不放心别人经手。”

“这画打从京都来时便是老奴收下来的，竞拍会前也是老奴亲自装到锦盒里去的，其他竞拍品倒是有旁人经手，但这《鹤松山》，只有老奴了。”

李清歌听他一番话说得视死如归，连忙安抚说：“放心，我只是问问，没有别的意思，你也别多想。”

“是，是……”袁掌柜点头应着。

李清歌则思索着袁掌柜的话，既然这《鹤松山》从头到尾都一直只有袁掌柜经手的话，那么基本能肯定这是竞拍之后才调换成赝品的，但这又引出了新的问题。

既然拍出去的时候是真品，然后才调换成假货的，那么又是怎么调换的呢？

毕竟那轴头的胶明显就是博物轩专用的胶，不仅胶一样，连画的装裱都一模一样，这就不是个简单的事情了。

而且重点是，那胶是今年才有的，是她亲自调出来的颜色，往年没有这样的东西。

所以只有一个可能，那就是博物轩里一定有内应。

李清歌想了想问：“那代表博物轩的那个胶，是谁在管的？”

她知道那胶水是有专人在管的，不过她并不知道是谁，毕竟当时事情太多，这点小事她就没有放在心上。

袁掌柜一经点拨，立马也明白了过来：“夫人是怀疑有人有问题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