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歌担心会有什么不好,半道上便让武戒先去找李富贵。
等她到了李夫人院子后,李夫人和蔼地让李清歌坐在她身边:“清歌啊,你知道昨日华大夫说了,你这不是有喜,但这华大夫虽然是咱们的府医,毕竟不是专攻妇科的。”
李清歌听着这心中便隐约觉得不妙,果然李夫人的下一句话就是说,
“娘已经派人去请那城中的妇科圣手周大夫过来了,娘觉得还是让周大夫看过后,才能放心啊。”
李清歌心下一紧,没想到李夫人竟这么锲而不舍,华大夫都那样说了,竟还不死心。
她蹙着眉说:“娘,您这样做多不合适啊,虽说周大夫是满江城里出了名的妇科圣手,但咱府里的华大夫也不差啊,您这样做,让华大夫心里怎么想?”
“娘知道,”李夫人苦口婆心地说着,“但娘总归是不放心啊,不让周大夫来给你看看,娘不死心啊。”
李清歌只觉得李夫人几乎是有些魔怔了,她不理解李夫人怎么能这么不撞南墙不回头,虽说可以体会李夫人那迫切的心情,但这么做也太过了。
“说不准这就是华大风失手了呢,清歌啊,你是不知道,这刚有孕,经验不多的大夫不一定能诊断出来的啊。”李夫人不停地说着。
李清歌只能乖乖听着,她知道光靠劝说是劝说不了的了,估计她说什么李夫人都不会听的,只有等那结果出来才能让李夫人死心。
好在昨天华大夫给她把过脉后,她基本也能肯定,那把脉分辨处子之身之事是无稽之谈,如今也并不太担心。
没多时,李夫人派出去的丫鬟便回来了,李夫人眼睛一亮:“周大夫请来了吗?”
丫鬟为难地摇了摇头。
“怎么回事?是周大夫不在吗?”李夫人不解地问。
丫鬟吞吞吐吐地说:“不是,是……是奴婢没去请。”
李夫人生气地说:“我不是让你去请吗?你怎么没去?快去,将周大夫……”
李夫人话还没说完,外面就传来了声音:“是我让她不必去的。”
李清歌一听便知道是李富贵来了,她往门口看去,果然,李富贵和武戒一齐走了进来。
李富贵一脸不悦,让丫鬟退下后才说:“听说昨儿个你深夜还让华大夫去珍宝院看诊,既然华大夫都看过了,今日为何还要请周大夫啊?”
李夫人也不满李富贵的干涉:“你懂什么,清歌明显就是……”
“好了!”
李富贵大声打断了李夫人的话,李清歌也不免吓了一跳,李富贵这好像还是头一次这么不给李夫人面子。
李富贵不满地说:“你身为当家主母就该有当家主母的样子,那华大夫是什么人啊,是我花重金才请到李府来的,人家以前那可是太医院退下来的,这点别人不知道,你还不知道?”
李清歌听着觉得心惊,没想到那华大夫竟然曾经是太医,那岂不是肯定能看出来她的不对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