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

李清歌一脸震惊，甚至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：“娘，这都哪和哪呀？我怎么可能有身子了呢？”

她有身子了，她怎么不知道？难不成她是学得那上古先人，有感而孕不成？

李夫人听到她这话毫不惊讶：“娘都听小绿说了，前几日你是不是有些想吐啊？喝着那泛油花儿的汤便觉得反胃啊？这便是有喜的征兆。”

“你说说，这要是早给你安排了老道的嬷嬷在身边伺候，肯定是早就发现了，何至于等到现在？”

说着李夫人又不满地看着武戒：“她是个粗心大意的人，偏生武戒你竟也没有发现？”

李清歌直到此时才明白李夫人为什么对武戒这么不满，合着是以为她有喜了，然后自己还迟钝不知道，然后牵连到了武戒身上，责怪武戒让她有身子了还这么劳累。

李夫人握着李清歌的手，往前走了几步，压低声音问：“这几日你们没有同房吧？”

“娘！”李清歌连忙制止。

虽说李夫人压低了声音，但武戒会武功啊，这么近的距离，以武戒的耳力，怎么可能听不见？

这般想着她便脸颊有些泛红：“这还在外头呢，娘您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呢！”

李夫人对这些自然是没什么避讳的，毕竟在她看来，这里是李府，而她是李府的当家主母，李清歌则是她的亲闺女。

而武戒虽然是女婿，但如今也是住在李府的，算是依靠着李府，虽说她平时表面上是没说什么，但心底里多少还是觉得有些瞧不上眼的。

至于那几个姨娘们，她就更不放在心上了，一则也都是过来人，大家都心知肚明，二则毕竟是妾，说好听点叫她姐姐，说难听点不过是李府的下人。

这横竖左右都是自己人，李夫人自然是没什么好避忌的。

武戒当然也听清了李夫人问的问题，他摸了摸鼻子，目光看向别处。

他知道李夫人心中的想法和态度，不过他也知道李夫人是心疼李清歌，所以才会这么心急，口不择言。

母亲爱子的心情，他虽没有尝过，但也能够理解。

“娘这也是担心你，你没经历过你不懂，这有身子的头三个月啊，是最得注意的了。”李夫人絮絮叨叨地念叨着。

李清歌忍不住说：“娘，我真的没有怀孕。我那日都和小绿说清楚了，我就是那天吃太多了，所以再喝那汤，才会觉得反胃的，根本不是您说的什么害喜。”

李夫人如今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，认准了死理就是不肯松口：“你小小年纪哪懂得这些？娘当初怀你的时候，也是糊里糊涂的，还是过了好久才发现，正是因为不注意，差点你就没了呢。”

李清歌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，她算是看出来了，不管她说什么，不管她说多少遍，李夫人恐怕也只会认定自己想的‘真相’。

一行人慢悠悠地算是走到了珍宝院，李清歌想着这怀孕一事，反正过几个月肚子没见大的话，虽然李夫人也就知道她想的是错的了。

这般想着，她也只能无奈地说：“好了，娘，如今也晚了，您和姨娘们就先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