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聘则为妻,奔则为妾,那这又算什么啊?”
武叔周听着众人的议论,神色得意,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让这人的唾沫,逼得李清歌不得不低头。
而李清歌却是面色毫无波澜地听着这些话,其实这些她早就想过,毕竟当时确实太过仓促,很多事情都经不起推敲。
不过就算没有三媒六聘又如何呢?
她这场婚事是过了官府名录的,不论如何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
她挑了挑眉道:“我竟不知原来武三爷的野心这么大,早就想推翻主家,自己当家做主了?”
刚好此时武戒走了进来,看到武叔周在,不由皱了皱眉,加快了步伐,怕李清歌被人给欺负了。
李清歌看了眼走过来的武戒,又对武叔周说:“不若干脆问问武戒,他到底是哪个武家的公子?”
武戒走到李清歌身边站着,低声问:“问什么?”
李清歌轻笑一声,故作亲昵地说:“武三爷非说他是我的君舅呢,我便提议让他来问问你,看你到底是哪个武家的少爷。”
武戒一听便明白了过来,目光逼视,直呼名姓:“武叔周,你这言论,京都可知晓?”
武叔周没想到武戒会突然过来,这武戒虽是主家不受宠的公子,主家也下了命令要武戒死,但在明面上武戒的身份摆在那,就是要压他一头。
而且要真让京都武家知道他这番言论,恐怕又要被斥责怪罪。
他打着呵呵说:“武少爷自然是京都武家的少爷,咱满江城虽是分支,但三代算来也是一家人,都是一家人。”
李清歌哂笑道:“谁同你是一家人?一个小小分家,主家嫡公子来养病,你养不好便罢了,还妄想觊觎主家?我李府便是说亲也不是同你个分家说!”
众人听着也觉得在理,大家早就知道武戒并不是满江城武家的公子哥,一时间觉得这武叔周多少有点强词夺理了。
武戒既是京都武家的,自然李府便是结亲,也是和京都武家结,关他个分家何事?
说句不好听的,分家于主家而言,也就和奴仆差不太多。
有人突然说了一嘴:“这武三爷莫不是看上了这李小姐的嫁妆吧?”
“有可能啊!这李府是何许家底?李小姐的嫁妆肯定可观,武三爷想要也不奇怪。”
“怪道我看这武三爷今日脾气格外好,原来是早有预谋,还说姑舅呢,啧,打得一手好算盘!”
武叔周脸色难看得紧,他没想到风向转得如此之快,他何时被人当众这么说过?
本来他在满江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但自从李清歌踢了棺材后,便屡屡受挫,年节时又被钱丰茂连累,如今更是在达官贵人那里也讨不着好。
李清歌见目的达到,便说:“武三爷,以后我李府的所有铺子都不欢迎你们武家的人,尤其是你和武大郎。武三爷应该不像武大郎,要我竖块牌子才记得住吧?”
说罢也不理会面如猪肝的武叔周,扔下句‘慢走不送’后,便带着武戒上了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