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普天之下,除了皇家的妾室,甭管谁家,做妾,那都是丢人脸面的事。
李富贵毫不犹豫地说:“这几日你便在府里好好待着,莫要出门,等这事解决了再说。你不用管,包在爹身上。”
李清歌看着李富贵一脸绝不会答应的模样,便点了点头,但她心里却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。
若是这事真这么好解决,那么按照寻常来说,一家提起这事,另一家回绝,那么事情也就到这里打止了,毕竟总不能亲家不成变仇家。
但光看她爹那般着急要她离开赵府的模样,就说明这事肯定是那么容易解决的。
李富贵肯定隐瞒了她什么,但她也不想李富贵再分神来担忧她,便将这些担忧和疑惑埋在了心底。
回了李府,李富贵便径自回了他的院子,武戒则照旧将李清歌送回珍宝院。
看着李清歌要进屋,武戒终是忍不住问:“为什么……之前的事没听你说?”
李清歌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赵夫人的事,耸了耸肩:“本来想着不是什么大事,而且事情也没定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
武戒神色有些晦暗,又开口:“之前你问的是这件事吗?”
这次李清歌知道,他说的是在厨房里她问的那件要帮忙的事,她犹豫了下才点了点头:“是,不过当时我没想到,赵大人想的是纳妾。”
武戒沉默着没有说话,李清歌牵动嘴角,语带安慰:“没事的,这事我爹会解决的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其实她心里也没底,接下来一连几天她都待在府里没有出门,广聚轩那边的事她也交给了武戒去处理。
本来预计上任宴第二日便趁热开张的,如今也因着这档子事儿推迟了,李清歌倒是想得开,反正都已经停业这么多天了,也不差这一两天。
再说了,就算没有这上任宴,她也相信凭她的能力,广聚轩也能在满江城占有一地席位。
然而这件事情却并没有如李富贵安慰李清歌时说的那样,在一两天之内将其解决,相反,府内的氛围更是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。
虽然李富贵和李夫人日日都宽慰李清歌,但李清歌仍旧看得出李富贵鬓角甚至急出了白发,李夫人也是日日眉头紧锁,愁云惨淡。
而这一切,都在赵知府送来几斤茶叶后,达到了顶点。
“那赵知府怎敢如此羞辱我李府,简直岂有此理!”李富贵‘砰’地将那老钧瓷的茶盏摔在了地上,碎瓷片四溅。
李夫人也是急得快哭了出来:“老爷,这可该如何是好啊,那赵知府听闻在京都里还有人,势力大得很。”
李夫人说的这些话,李富贵又如何不知晓,那日过后他便派人去查了这赵知府,因而也知道了这赵知府究竟如何敢这么肆意妄为。
李富贵摸着手上的扳指:“最近这外头风声没让清歌知道吧?”
“没有,妾身哪敢让清歌听见,特意嘱咐了让府里的人都瞒着呢。”
李夫人连忙摇头,又叹了口气,“就清歌那性子,要是知道了,指不定要怎么闹腾。”
李富贵也叹着气:“那便好,我再想想辙,总不至于他赵知府还敢抢人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