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觉得手背都快没有知觉了,武戒才停下舀水的手,转而仔细看着她手上被那火星溅到的地方。
其实并没有伤到很严重,只是些微有些泛红,根本不需要冲这么久,但武戒仍旧担忧地问:“怎么样了?”
李清歌仔细瞧了瞧,手背完全可以说是被冻红的,压根都找不见伤处:“没事,不疼。”
武戒却还是不放心:“等回府后记得擦些药。”
李清歌乖巧地点了点头,然后老实地说:“疼是不疼,但我手冷。”
武戒知道李清歌是想堵他意图训诫她的话,无奈地叹了口气,带着她回到了炭盆边:“烤烤,不要再去拨弄了。”
李清歌‘哦’了声不再说话,炭火不一会儿就将手烘得暖暖的,连心尖儿都要暖和了起来。
她看着明灭不定的炭火,抿了抿唇,试探着开口,
“武戒,如果,我是说如果,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的话,你会帮吗?”
“嗯,帮。”
相较于她的犹豫和踌躇,武戒的回答可以说是无比肯定和干脆。
她忍不住偏头看着他,他仍旧认真地埋头整理着,像是生怕待会儿马车里暖和不起来一样,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多让人震惊。
李清歌正看得出神,李富贵突然走了进来:“闺女,你怎么还没回去?”
“啊?我在等武戒呢。”李清歌有些懵,看李富贵一脸焦急的模样,“怎么了?”
李富贵着急忙慌地说:“快走,离开赵府,回去再说。”
说着李富贵就想去拉李清歌,李清歌却拉着武戒:“诶,等等,爹,武戒就快弄好了。”
“出去等。”李富贵坚持说。
李清歌一脸不解,好在武戒也终于将炭火装好,一行人便往外走去。
来的时候李清歌是和武戒坐一辆马车,而李富贵是单独坐另外一辆的,没想到回去的时候李富贵竟要求和李清歌乘同一辆,而在李清歌的坚持下,武戒也坐在了一起。
三人同车乘多少有些挤,李富贵自然是坐在李清歌平时坐的位置上,而李清歌则和武戒挨在一起坐在了同一侧。
离开赵府后,李清歌终是忍不住问:“爹,到底怎么了?”
李富贵脸色黑沉:“以后你记得不要和赵大人有任何往来,这几日你也不要出门,知道吗?”
李清歌心下一沉,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,但她可不是一个喜欢被蒙在鼓里的人,便装作一脸疑惑,
“为什么啊?爹,您总得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啊?”
李富贵叹了口气,看着自个儿的闺女,语重心长地说:“你只要知道爹是为了你好就行了。”
这个理由怎么可能能够搪塞得住李清歌,她思索了下便开口:“爹,是不是赵大人向您提了什么要求,而那个要求,和我有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