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掌柜一看武戒的神色，就知道他并不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，想了想才说。

“老奴猜想那个冬至集市李小姐应当是和武公子相约一同前去的，不过后来老奴却瞧见了李小姐一个人在东街上，这才叫住了李小姐。”

“虽然李小姐什么都没说，只说武公子有旁的事要忙，但老奴还是能看出来李小姐多少有些失落的。”

“虽然后来李小姐和老奴还有锦绣坊的其他绣娘们交谈的很开心，还将亲酿的桂花糯米酒同大家一齐分享，但老奴猜那酒原本应当是和武公子一同享用的才是。”

武戒怎么也没想到当晚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，李清歌明明和他说过那晚她是和小绿一同出去的，两人玩的很开心。

他竟然也就那样简单的相信了。

光是想到李清歌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街道上，落寞孤寂的样子，他就觉得胸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扯动着，难以纾解。

他的目光看向屋子中的李清歌，此时她正伏在案上，不知道在写些什么。

他犹豫了下，抬脚走了进去：“你怎么来了？是找我有事吗？”

李清歌听到声音扭过头来，搁下笔说：“府里没什么事，李老太太的事我也和娘亲说完了，闲着没事干，我就干脆过来看看。你去哪了？”

她看了眼漏刻，竟然离她来这已经过了快两个时辰了，他是去办什么事情，竟然用了这么久？

武戒拿出一张纸条递了过来：“你想知道的事，已经帮你查到了。”

“这么快？”

李清歌惊讶地接过，展开来看了看，上面记载的内容十分详细，连那周夫人出生时的情形都描绘得一清二楚，要她说，这简直像是在周夫人身边安了个监控一样。

“你要这些做什么？”武戒不解地问。

李清歌神秘地说：“广聚轩可能就需要这些东西才能解决。”

武戒摸不清楚她要做什么，见她不欲说，便也没有追问：“如果需要帮忙，就和我说。”

“嗯。”李清歌点点头，快速地浏览着纸条。

武戒看着桌案上她写的东西：“你这是在写些什么？”

李清歌望了一眼便和他解释起定制的事：“如今锦绣坊的生意也已经走上了正轨，如果一直一成不变的话，容易走向死路。”

“所以我就在想可以增加一个业务方向，像玲珑阁的簪子就可以选择私人订制，那么锦绣坊的玩偶自然也应该能够选择私人定制。”

“像奚夫人的猫玩偶，其实也算是私人定制的一部分，这样既能难以被别人所模仿，也能吸引更多人的目光。”

武戒沉思了片刻，想起他查到的有关周夫人的资料上的一点，顿时恍然大悟：“莫非，你是打算……”

李清歌从他的表情便知道他是猜到了自己的想法，点点头：“正是。”

“不过周夫人虽然回来满江城，却不一定会知道这件事。”武戒善意提醒。

“我知道，”李清歌点点头，“这个就要靠宣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