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被子,这汤婆子,这纱帐……全都是他?
这完全出乎了李清歌的想象。
“咦,小姐,这个是您昨儿新买的吗?好像昨天晚上没瞧见呢。”小绿拿着木桌上的包袱走了过来,疑惑地问。
李清歌认出这是装着小披肩的那个包袱,昨天晚上她随手扔在了屋顶上,后来因为上头也不记得还有这东西了,如今它好好地摆在她屋内,看来昨晚还真是武戒收拾的残局。
她接过来打开,手轻柔地抚摸着披肩上的红狐毛,狐狸毛火红火红的,如今在日光下见着,竟像是要泛出金光来。
“哇,小姐,这披肩好漂亮呀!是您新买的吗?正好适合这个天儿穿呢。”小绿惊叹地说。
李清歌摇了摇头:“放柜子里好好收起来吧。”
小丽虽然不解,但还是听话的将披肩收到了柜子里面,然后又说:“小姐,您可得快些起来梳妆打扮了。”
“做什么?”
李清歌本来今天还打算休息一日呢,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的厉害,反正也过了冬至,从冬至到过年这段时间,就是一个人越来越懒散的过程。
“你忘啦,今儿到那李老太太来的日子了。”小绿一边帮她把鞋子摆好一边说。
“李老太太?”李清歌在脑海里细细搜索了一遍,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人的记忆,又是老太太又姓李的,难不成是李富贵的娘不成?
她还没理出个所以然,小绿想了想说:“是啊,就每年冬至第二日准会来府上的,您曾经是这么评价李老太太的,说她是李府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。”
小绿说的这些反而是让她更加迷惑了:“那她来干嘛?”
“每次也就来李府住上几日,吃吃喝喝,不做什么事。”小绿想了想说,“噢!还有,走的时候会拎好多东西走呢。”
李清歌这便听明白了:“原来是打秋风的亲戚啊,我爹也不将她赶出去?”
小绿摇摇头:“老爷看在勉强沾点亲戚的份上好像也不太在意。”
李清歌‘啧’了一声:“真大方,你去和武戒说我今天就不和他一起出门了,让他自己走吧。”
她如今可不想和武戒碰面,也太尴尬了,再说了,她打算今天会会这个所谓的李老太太。
说罢她便泡了个热水浴,将身上的酒气去了,然后又喝了碗醒酒汤,这一番操作下来,她才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。
随后她又让小绿好好帮她打扮了一番,这个打扮和昨日的不同。
昨日的更偏向于豆蔻年华,今日的则更偏向于嫡女风范,一切收拾妥当后,她才带着小绿一同去了饭厅。
李府用膳是很少一同去饭厅用的,大多都是各自在各自的院子里用,顶多也就是大年夜或者是李夫人每年回来和离开的日子,会一大家子在饭厅用膳。
今儿个想必是为了表现李家的气派才会在饭厅用膳。
李清歌刚走到饭厅门口,便碰上了李富贵和李夫人。
李富贵看着独自一人的闺女,不禁打趣说:”今儿个你没让那武戒一同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