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。”
李清歌平淡地回答,她就不该问,既然事情能紧急到连亲口说的时间都没有,又怎么可能会后悔呢。
她仰起头一口气将酒盅里剩下的酒快速地喝完,这个问题她以后都不会问了。
等武戒察觉到不对想劝阻的时候,早已晚了一步,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但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,只能担忧地看着她。
虽说这自家酿的桂花糯米酒度数低,但李清歌喝的太急,又喝得猛,简直是往喉咙里灌的。
这感觉酒都还没有完全到胃里,她的头就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,脑子似乎也反应迟钝了起来,直愣愣地看着前方。
武戒叹了口气:“夜深了,该休息了。”
李清歌眨巴着眼睛,迟缓地扭过头看着武戒,眼睛似乎花了许久时间才对上焦,然后没有说话就那样坐着,像是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一样。
武戒难得看到她如此的模样,知道她或许是喝醉了,忍不住放轻了声音:“该休息了。”
李清歌的小脑袋瓜重重地往前磕了两下,然后乖巧地说:“哦,好。”
说罢她便‘唰’地一声就站了起来,那摇摇晃晃的模样,直将武戒吓了一大跳,赶忙站起来护住她。
李清歌随手将酒盅往到一样,抬起腿就往前走。
“小心!”
武戒赶忙一把拉住了她,生怕她一个脚滑就摔下了屋顶。
李清歌哪里还分辨得了这些,她挣了好几下都没将手挣脱出来,委屈巴巴地问:“你干嘛?”
“危险。”武戒无奈地开口。
他看着李清歌明显不似寻常的表现,只好无奈地将她打横抱起,然而飞身而下。
等稳当地落在地上之后,他看着靠在他肩头已经不太清醒的李清歌,也不知道这小绿到底去了何处,他也不放心让这个状态的李清歌自己走回屋内。
纠结之下,他只好抱着她往屋子里头走去,虽说不合规矩,但如今权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,等明日李清歌清醒了之后,他再来向她请罪。
武戒径直走向内室里头的雕花木床,将怀里的人轻柔地放在了上面,而后又仔细地给她盖好了被子,灌了个汤婆子放在她手边。
李清歌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人本能地往热源上靠,一个翻身就将汤婆子抱在了怀里,跟抱了个宝贝似的。
武戒忍不住目光柔和地看着她,唇角牵了牵,又飞回屋顶上,将上头李清歌吃剩的东西尽数收拾好了,又瞥见之前被李清歌随手放在一旁再没施舍过眼神的披肩,双眸忍不住染了几丝迷惑。
他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这个披肩。
先前他问过锦绣坊的绣娘,这个款式应当是很招女子喜欢的才对,但他却总觉得李清歌在看到披肩的时候不太开心。
难道是不喜欢款式?亦或是这条红狐毛不够好?
也是,时间匆忙,他只找到了一条老红狐,毛色确实不如幼崽的好,等下次有机会他再换掉吧。
这般想着,他便将披肩放在桌上后,关好门才又借着屋顶,跃回了竹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