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绿不解地问：“啊？为什么啊？奴婢瞧着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。”

“它太大了，太普通了。”李清歌摇着头，将手中的大汤圆放到了一旁。

小绿还是不能理解：“可是玩偶不都是这样的吗？奴婢觉着这个和锦绣坊卖的其它玩偶一样，都很可爱。”

孙掌柜却是想明白了：“小绿姑娘说的想必正是症结所在吧？”

李清歌点点头：“没错，小绿说的正是问题最关键的地方。”

小绿见大家都明白了就她想不明白，忍不住撅着嘴说：“小姐您就好心告诉奴婢吧。”

李清歌轻叹了口气：“你不是说它和锦绣坊现在卖的其它玩偶都一样吗，那也就是说它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次的麻烦。”

“它只是一个普通的玩偶而已，那么为什么大家要买它，而不去买别人家的呢？说白了，它不够特殊。”

小绿眨眨眼，努力消化着李清歌说的话。

武戒思索了下：“若是像玲珑阁那般，请奚夫人她们呢？”

李清歌摇摇头：“时间太紧了，而且若是经常如此，便也失去了让奚夫人她们来宣传的神秘性。”

她不是没想过让奚夫人她们来引领这番潮流，但想法刚冒尖便被她自个儿掐断了。

玲珑阁的簪子之所以能带来宣传的效果，一个是刚好碰上了奚夫人的生日宴，还有一点便是情侣簪刚好映衬着奚夫人和奚公子二人的情感，所以深入人心。

若是她什么都指望在奚夫人身上的话，且不说奚夫人会不会同意，便是次数多了，奚夫人不就成了个带货的人了？

早晚大家会醒悟过来，便也不会那般追捧奚夫人二人了。

“得换个方法才行，我再想想吧。”

李清歌陷入了沉思，孙掌柜见状便悄声又回了前厅去照看着生意，小绿也不敢打扰，帮屋内添着炭火。

她脑海中冒出一个又一个的想法，随即又被她否决，她在宣纸上画着旁的图案，但却怎么都觉得汤圆这个想法，应当是可行的。

李清歌心中烦闷，忍不住将新画的图纸一张张揉皱扔在了地上。

武戒默默地将地上的纸团一个一个又捡了起来，然后坐在一旁，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展开，尽量将声音放得极轻，就怕打扰了李清歌的思绪。

然而李清歌到底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，好笑地问：“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
武戒一边展着一边说：“我看这些画得都挺好的。”

“倒不是好与不好，只是不合适。”

李清歌走到他旁边坐下，干脆帮他一起展着，放松一下思绪。

原本很大一张的宣纸，被她团得只有手心大小，一手可握。

李清歌掂着手中的纸团，看着看着心里就有了别的注意，眼珠一转：“武戒，我有好的想法了！”

武戒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，没有说话，目光中却带着几丝鼓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