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歌无语地看着还门庭若市的厅堂：“这还没到下工时间呢，你看还这么多人，今天可是第一天！”

武戒一点也不退让：“这里有旁人在便可，李小姐，该回府了。”

李清歌看着他没有半分商量可言的眼神，简直要气结。

是她太久没出府，忘记了这人就是个阎王，成天就是阎王叫人三更‘死’，哪能留人到五更。

王掌柜见状走了过来，笑呵呵地说：“李小姐放心回府吧，这里有老奴看着呢，出不了错的。”

李清歌气鼓鼓地看了看王掌柜，又看了看武戒，重重地‘哼’了声，生气地上了马车。

武戒无奈地暗暗摇了摇头，又和王掌柜吩咐了几句，才走到马车旁。

他犹豫二三，想起方才李清歌那眼瞅着在发火边缘的背影，还是选择坐在了车辕上，然而还来不及驾车，车帘就被撩起。

李清歌满脸不高兴地看着武戒：“你坐外面干什么？”

“方才惹了李小姐生气，便不进去了，免得再惹李小姐不快。”武戒态度端正地说。

偏偏就是这真挚的态度，反而是让李清歌心里更是气恼，

“如今天儿这么冷，你坐外头要是染了风寒怎么办？”

“无妨，我身体强健，李小姐不必担心。”

李清歌被武戒的话一噎，气得将帘子一撂，沉默了一瞬才吐出两个字！

“进来！”

武戒怔愣了下，顺从地撩帘坐了进去，不过却落座在离车帘极近之处。

“怎么，还怕我气得打人不成？”李清歌极不满意地说。

武戒疑惑地回头，对上她的目光才反应过来，摇了摇头：“这帘子虽换了冬日用的，但多少还是容易透风，我拿着会好些。”

李清歌眨了眨眼，仔细回想了下才想起武戒确实已经坐在靠车帘处有好一阵子了，只是之前她也没放在心上，还是今日生了他的气才注意到。

如今马车里的帘子已不是夏日用的竹帘，换成了掺了厚棉的毛帘，很沉，风就难以吹开，只是偶尔多少还是会有风从间隙里钻进来。

原来武戒坐在那就是为了扯着帘子，帮她挡风？

她不太自然地轻哼了一声：“哦，原来是这样……”

小绿瞥着李清歌的神色，见气氛已经缓和了，这才敢开口：“小姐，今日玲珑阁可真是太热闹了。”

“第一日难免，希望日后也能如此。”

“小姐您是不知道，奴婢瞧见凝翠阁的那个赵掌柜，好几次走到门口，看着玲珑阁的情形，脸都要气歪了呢。”

小绿一直是记得那个赵掌柜的，也知道自家小姐和那赵掌柜不对付，如今见赵掌柜不得好，她自然开心得很。

李清歌轻笑一声：“有奚夫人和奚公子的帮忙，自然是她凝翠阁比不上的。奚夫人和奚公子那可就是满江城的风向标，这要是搁现代，妥妥的带货达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