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歌一时间被武戒的双眸所吸引，半晌没说出话来。

要知道武戒虽然生得普通，但一双眼睛却很明亮，也正是因为他这一双眼睛，让他整个人的气质产生了质的改变。

只可惜他总是一副目光深沉、心事很重的模样，所以李清歌经常忘记他还是一个少年。

而如今他这想要捉弄她的神情，一下子就让李清歌意识到他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。

“可是你之前还受了那么重的伤，真的都完全好了吗？”

李清歌还是有点不放心，毕竟武戒胳膊上的伤虽然已经痊愈得看不出任何痕迹，但那鲜血直冒的模样，还是给她留下了深深的对阴影。

“放心吧，你那个药真的很有效。”武戒甚至还挥动了一下胳膊，就为了证明他已经完全没事了。

能体验飞一般的感觉，李清歌自然是不愿错过的。

她见武戒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多了，不再惨白惨白的，便同意了武戒的提议。

她任由武戒虚虚地揽住她，一眼她就被带到了屋檐之上，

“李小姐可小心了。”

不等她反应过来，武戒就带着她在一个接一个的屋顶上跳跃着。

极速的风毫不留情地刮着李清歌的脸颊，但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疼，只兴奋无比地看着脚下一会儿大，一会儿小的景色，那失重的感觉简直让她产生了一种像是拥有了翅膀的错觉。

不得不说，会武功就是好。

不一会儿，武戒就带着李清歌悄无声息地飞到了珍宝院，一路上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
“这真的太刺激了！”李清歌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情，“武戒，谢谢你。”

虽然她还没做出拟飞翼，但至少体验了一把飞的感觉了。

武戒看着她开心的模样，心中也带了几丝莫名其妙的喜悦，

“等以后如果有机会去了京都，我带你从雁雀楼上飞下来。”

“真的？那我们可一言说定！你可不准反悔。”

李清歌眼睛一亮，这雁雀楼她是知道的，那可是京都最高的楼，听说差不多有五十米高，要是能从雁雀楼上飞下来，她简直可以吹一辈子。

“不行，我们拉钩，不然我不放心。”

说着她就伸出手，扬了扬下巴，示意武戒和她拉钩。

武戒也没多说什么，只也将手伸了出去，两人小拇指相牵，大拇指相碰，约定便算达成了。

“这样放心了？”

“嗯，你回竹林吧，本小姐也要休息了。”

“等等——”

武戒再次开口叫住她，“那个药，李小姐记得不要轻易展露在人前。”

虽然他不知道那药究竟是什么，也不知道李清歌究竟是从哪得来效果那么好的药，就连宫廷御用的都比不上，但他知道匹夫无罪，怀璧其罪。

若是让人发现李清歌拥有这么好的药，那么整个李家都会陷入莫大的危险中，尤其是她——药的所有者。

李清歌自然听懂了武戒话中的意思，她点点头，看着在清冷月光笼罩下，哪怕衣服破损，也丝毫不减风姿的这个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