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三是童临邑画展的第一天,也算开幕,据说很多大人物和童临邑本人都会到场,去得早还能看到剪彩。
但是路上一直堵车,耽误了不少时间,等安礼终于带着安安闯进艺术园区,剪彩已经结束了,满地的彩带都已经被保洁阿姨收拾干净,来看展的人手里捏着票在门口保安处检票。
安礼赶紧拉着安安走了过去,正要跟着大家排队,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右侧的童临邑大徒弟,一个叫林全西的现代派画家,他倨傲地站在门口处,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。
安礼想起来,墨丌说过,他已经跟林全西打过招呼,她可以直接找到对方来帮忙带路。
于是,她喜不自胜地拉着安安来到了林全西身边,还没等她说明来意,林全西身边的人就凶巴巴地呵斥了他们:“排队去!别想着来攀关系。”
那人看到才六岁的安安,表情更加难看,骂骂咧咧道:“真是什么人也想来学画画,这么小的孩子连颜色都没认全吧?”
林全西睨了安礼和安安一眼,他的实现扫过安礼时,眼前一亮,但看到孩子又表现出了厌恶,嗤笑一声后领着人走进了画展。
“妈妈。”安安拽了拽她的衣袖,说:“这就是童临邑老师吗?”他皱了皱稚嫩的鼻头,说:“我不喜欢他。”
安礼立马弯腰摸了摸他的脑袋,恨不得把刚才那幅景象全部赶出小孩儿的记忆。
“是我看错了,不是童老师,是个不认识的人,我们去排队吧!”说着,她就拉着安安重新回到了队伍。
当时她都已经排到一半了,结果看到林全西,还被误以为是攀关系的人,话没说上,队伍的空缺也补上了,现在他们只能重新从队尾开始排起。
安礼和安安都没什么意见,也没觉得刚才那一幕有什么丢人的,倒是周围的人发出来冷嘲热讽的声音。
“刚才那个是童老的大徒弟吧?怎么什么人都想去巴结啊?”一个人目睹了安礼在林全西那里碰壁的全程,嘲讽道。
“孩子那么小,可别跟着学会了这些不入流的手段。”
“别听,别看,认真排队。”安礼抬手盖住了安安的耳朵,自己却不管不顾,目视前方,不受影响。
等到说的人发现自己的话不能引起安礼的注意后,也没人再说了,检票的速度很快,队伍很快就走完了流程。
安礼带着安安随着人流涌入了画展。
童老的地位和造诣早已是业内顶尖,这次的画展也是市内操办,童老只是出了自己的画而已。
画展在一个回字形长廊展厅内举行,最中间的“口”字厅是中央展厅,也陈列着此次画展的c位画作。
安安因为可爱,在门口时还被一个女性工作人员塞了他们内部才有的展厅构图,里面详细地标注了每个画作的位置、年份还有注解,甚至是童老的自我解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