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墨丌的提点下,安礼如有神助,每一次都能在紧要关头选择到赢面最大的听牌。
而且送来牌的要么是王少的对家,要么就是王少自己,一两轮出牌下来必胡。
陈泉在一旁看着啧啧称奇,小声对余琉说:“墨哥这也太神了,以前他总说自己不会玩牌,现在看来是不想让我们输的太惨,你看姓王的那脸色,啧啧!”
他的声音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嘲讽拉满,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,王少自然也没有错过。
王少一脸阴沉,他手边的筹码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一,也真是邪了门儿了,安礼胡的牌还真有不少是他自己送过去的!
“墨总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王少经过身边小弟的提醒才知道,安礼背后有墨丌出谋划策,他的气正好没处发。
墨丌正在看安礼的牌,一身高定西装,懒散地站在身着紫色礼服的女人身后,一手搭在椅背上。
女人正单手捏牌,神情严肃,二人随便一搭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。
听到王少的话,二人同时抬眼,毫无感情地看向对方。
这一眼的压迫感十足,王少的心吓得漏了一拍。
他暗骂一声,深吸一口气,继续道:“安小姐玩不起早说啊!我放水就行了,你现在找了个场外的帮忙是什么意思?”
随着他的声音落下,王少的对家立马警惕地看向二人,甚至还小心翼翼地侧身去挡自己的牌。
周围响起细细簌簌的声音,是围观的人在小声交谈,话题的中心无疑是安礼和墨丌二人。
墨丌的听力极好,捕捉到了“耍赖”“玩不起”等诸如此类的片段。
他挑了挑眉,直起身,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王少的对家,说:“下次演的像一点,喂牌也要喂的有水准。”
那人的脸色刷地惨白,还护着自己牌的双手微微颤抖。
“怎么了?墨哥?”
陈泉适时地走上前,他随意地看了一眼那人的牌,呼了一声,说:“你这牌……可真好。”
这时,大家才看到了王少对家面前的牌,凌乱、没有章法,一句句被拆分得七零八碎。
因为是王少和安礼的对局,很多人自然而然地忽视了他们的对家,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两个中心人物的身上,哪里还能注意到两个服务员的牌到底如何?
有心细的人立马发现,王少这边有个碰正好是接的对家的,再看对家的牌,原本的一个好句,就差那张牌。
只要有心,再结合一下墨丌的暗示,不懂的也都懂了,原本话题的风向也从“安礼玩不起”吹到了王少的身上。
“他愿意讨好我关我什么事?”
王少削瘦的身体靠在椅背上,丝毫没有被拆穿把戏的窘迫,反而还无赖地说道:“这种人我碰到的多了,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罢了。”
安礼心里直痒痒,她也想看身边人的牌,但是她是局中人,只能按耐住好奇。
她听到王少的话,觉得有些莫名,偏头看去,只见对方紧盯着自己,眼神意味深长。
安礼:“……”
有话直说行不行,别指桑骂槐。
突然,她的身后传来一声轻笑,墨丌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