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家人在病房里讨论着一切,他们完全没有想到,门外的周成炀已经将所有的谈话内容都听进了耳朵里。
在听到安珍说安礼是白家女儿的那一刻,他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了一般,他瞬间空白了一片,呆愣了许久。
紧接着,心跳疯狂加速,她仿佛看到了什么美好的未来,若是他能趁机挽回安礼,他就搭上了白家,从今往后这辈子都不用愁了,别说墨亓厉时打压他了,只要有白家在,他根本不用再担心这些了。
只不过若是要接近安礼,那他必须得跟安珍彻底断了才行。
周成炀想了想,还是敲门进了病房,安父安母以及安珍在看见他的那一刻,眼中都闪过了一丝慌乱。
“成炀,快坐下。”安母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床边,“你这孩子,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?”
“伯父伯母,我刚接到珍珍住院的消息,就连忙赶过来了,实在不好意思没有提前告诉你们。”周成炀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愧疚。
“看你这孩子,说的都是什么话。”安母看了安父一眼,示意他离开,“你们慢慢聊,我跟你伯父去医生那儿问问珍珍的情况。”
说罢,安父安母就离开了,离开的时候,安母还特意关上了门。
“你拉我出来干什么?”安父并不想离开安珍,他看得出来,周成炀这小子今天准是要来伤害珍珍的。
“人家来看珍珍,你在哪儿跟着瞎凑什么热闹?”安母朝着安父翻了一个白眼,拉着他去了医生办公室。
病房里,安珍焦躁不安地看着周成炀,紧张得一颗心全都提了起来。
“你头上的伤好些了吗?”安珍担忧地看着周成炀问道。
“好多了,今天早上刚出的院。”周成炀点了点头,“我还奇怪你怎么不在呢,倒是没想到你也出了事。”
周成炀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摆脱安珍,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“成炀,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?”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,安珍隐约觉得,周成炀是来跟她分手的。
周成炀点了点头,故作为难,犹豫了很久之后才开口:“我确实是有话想要跟你说,珍珍,咱们分手吧。”
果不其然,还是让安珍猜对了。
泪水模糊了安珍的双眼,她脑子里一片空白,心里酸胀万分,只觉得整个心都被揪住了一般,一阵阵地疼痛着。
“为什么?”她颤抖着声音问道,话说出口的瞬间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,心沉到了谷底,但胸腔里却被痛苦和委屈填满。
为什么周成炀要跟她分手?她努力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他的身边,好不容易才成为他的女朋友,可安礼回来之后,一切都变了,他也不要自己了。
“我忘不了安礼。”周成炀面带痛苦,“我真的放不下她,我没办法忘记她,如果我强行让自己跟你在一起,是对你的不公平,也是让你受委屈。”
周成炀一番冠冕堂皇的言论更是加深了安珍对安礼的恨意。